“没有关系,”沈云初强颜欢笑道,“那么久的事情了,查不到也是理所当然。与其将希望寄托于虚无缥缈,不如抓时间努力研制出能够治疗月初脸上斑记的药方。”
她透过纱幕看向一动不动的侯爷,浅笑道:“侯爷不必自责,你至少让我知道了月初脸上的斑记用普通的草药是可以治愈的。”
“嗯。”
侯爷低沉的声音犹如旋涡,稍有不慎便会深陷其中。
沈云初的心一动,旋即别开视线。
她不相信一见钟情,但相信心理暗示。
两个人朝夕相处,又有夫妻之名,心神难免会有一瞬被假象蒙蔽。
她不确定侯爷是被心里假象蒙蔽,还是单纯起的戏弄之心,但是她得保证自己不能被这所谓的假象糊弄,更不能患上斯德哥尔摩!
她闭上眼睛,不断地强调:“我是被抢来的,我与侯爷之间只有利益关系。”
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侯爷已经不在了。她心里有一瞬的慌张,赶忙拉开帘子去看,空无一人。
她瘫坐在床上,静静地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脑袋里嗡嗡的,心里好像落了一块。
但落的是什么,她自己心里也不清楚。
“在找我吗?”含笑的声音从旁边的大床传来,紧接着,她看到大床里伸出一只骨骼分明且长满茧子的手朝她伸过来,听到帐子里的人解释道,“今日我与翠萍只是在花厅待了片刻,什么也没做,我也没有答应今夜去她院子里。”
沈云初躲开,支支吾吾道:“你去哪里,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利益关系。我负责治好你的腿,你负责帮我在侯府站稳脚步,保证我姐妹在侯府不受欺负,顺利离开。”
伸出的手顿了顿,缩了回去,道:“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侯府。”
沈云初声音顿时冷了几分,质问他:“莫非侯爷又想食言?”
侯爷没有回话,闭上了眼睛。
沈云初吸了口气,整理好衣服从床上下来,道:“侯爷中午的药喝了吗?”
侯爷道:“嗯。”
“我去看看白宏。”
“嗯。”
沈云初并未打算得到侯爷的回应,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朝着门口去了。
在沈云初离开不久,侯爷从床上缓缓坐起来,撩开床帘往外看。
心里有股气堵着,忽然觉着沈云初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罢了,她既然那么想要摆脱我,那本侯就放她离开。”侯爷心道。
左右待他的腿好后,又要前去安沐谷镇守,与妻子聚少离多,便不耽误人家女孩了。
侯爷回想起自己的上一任夫人,娇柔可人、进退有度,可他总共陪伴先夫人的时间却连三日都不到。
即便是陪伴,也是白日里抽出一点时间,晚上还要窝在书房里处理白日没有处理完的事情,累了便在书房歇息。
后来带兵打仗,与嵇正嫣见面的时间更少了。甚至,连嵇正嫣因病去世的时候,他也正在处理西葫人在安沐谷地界闹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