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要回药房去,迎面便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徐大夫。
此人尖耳猴腮,颧骨突出,总觉着不像好人。萃行和她说了,她才知道原来这个人尹翠萍派去给袁媛看病的人,也是袁媛多方阻拦的人。
“这个袁媛,似乎没有看上去的那般简单。”沈云初心道。
沈云初微微一笑,道:“不过是些不能用在侯爷身上的药材,便是给了百姓又如何?”
徐大夫气得胡子抽抽,道:“夫人的善心令人赞叹与佩服,只是,夫人如果用的是自己的药材就更好了。”
沈云初眨眨眼,迷茫地看向萃行,问:“我们用的不是自己的药材吗?”
萃行心中也觉着疑惑,道:“没有吧?不都是夫人您拿自己的月俸买的吗?”
徐大夫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道:“胡说八道!有人亲眼瞧见夫人从我的药房中拿药,夫人为何要矢口否认?”
沈云初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道:“我只是从你的药房中拿了不怎么好的药,徐大夫,您该不会想要给堂堂侯爷用这样的药吧!”
她说着,捂着嘴做出惊讶的模样。
萃行见状,同样捂着嘴巴如同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你、你们……”
徐大夫气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眼前一个是侯爷亲自教出来的丫鬟,一个是侯夫人,他只是区区一个客卿大夫,谁都招惹不起。
这件事只能认怂,道歉离开。可转头又去了青竹院。
而沈云初在回去之后,也回了明院等侯爷回来。
约半个多时辰后,侯爷被听雨扶着从外面回来。泡澡水已经准备好了,他累得满头大汗准备洗个澡。
今日腿上终于有了感觉,发麻地疼。只是一点点的感觉,疲惫感却比前两日要高上数倍!
时至今日他方才明白,沈云初当初说得“很难坚持”是什么意思。
“侯爷。”侯爷刚脱了外套,听见这道软腻腻的声音,又将衣服套了上去。
回头一看,原来是沈云初,又把外套脱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解衣服,问:“怎么了?要一起吗?”
“你那都是药浴,我跟着凑什么热闹?”沈云初翻了个白眼,将侯爷脱下来的衣服又重新扣上去,道,“我想问您个事儿。咱家那药房是谁的?”
侯爷无语,道:“你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咱家的药房你说是谁的?”
沈云初放心地点点头,道:“那就好,今儿个回来的时候碰上徐大夫了,我还以为那药房是他的。”
“问话前也不动脑子,他还能在咱家盖药房不成?怎么,他说你了?”
“也不算说我了,说起来也是我不对,我动药房里不要的药时没经过他同意。”
沈云初退步的话令侯爷的火气更大,怒道:“你动自己家不需要的药材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来训斥了?你堂堂侯府正妻,这个侯府的所有东西除了是我的就是你的,你有什么可害怕的?需要什么尽管和采购说,划库房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