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团。之前在面包厂干过活,可那也是在京城。也做过基层的诊所医生,但那也是在条件更丰沛的东北,还是在省城。
京城的物质保障,和省城的物质保障,毫无疑问,不是县城可比的。尤其晋陵县本身并不富裕,它是靠着县内的农民种着几亩薄田保障的,同时它还要负责保障市里,而后市里再进行一些资源协调……
一路上同人打着招呼,王言打了早饭。
早饭没什么特殊的,就是小米粥和窝头,下饭的齁咸的咸菜。
俗话说的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上学时候班里四五十人还得分个好几帮呢,厂里如此许多人,自然也是拉帮结派的。
不过王言倒是无所谓,他跟谁都能聊,至少表面上大家都很开心。至于暗地里如何骂他王某人,他也听不到,也没人敢在他面前骂娘,那就挺好。他可以让别人害怕、恐惧,却不能不让别人骂他。
吃完了早饭,不等他干活呢,来人找他去厂长办公室。
“老徐要退休了,咱们全场的技术你最强,又是大学生,其他人也都服你,以后你做机修组的组长。”
厂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叫祁铭,在这厂里做了三十年,从一个工人做到了现在,也已经是白了头发。
他给王言倒了茶水,说道,“已经过了厂里的会,人事任命这几天就能办妥,老徐今天就没来,你直接开展工作就行了。一定要保证咱们厂的机器运转,坚决完成生产任务。”
“是。”王言应了一声。
“听说你昨天相亲去了?”老厂长好奇的问道。
王言好笑的摇头,笑那宋家二姨的大嘴:“是,相的挺好。”
“我听说他们家成分可不太好啊。”
“我又不在乎那些,谁还敢做我的文章?”随即王言转移了话题,笑道,“昨天晚上就是在钱大姐家里吃的饭,我现在都叫二姨了。她想让她家大儿子来厂里,到咱们机修组来。”
“你同意了?”
“肯定拒绝了啊,老李想把他外甥安排进来,都让我堵办公室骂了一顿,我能干这事儿吗?”
老李是厂里的副厂长,王言是真不惯着毛病,就是上个月的事儿。当时坐他办公室骂了一个小时,当然不是单纯的问候,而是上思政课,把人数落的狗屁不是。
现在不仅老李老实了,厂里的人都老实了。
老厂长有威信,那是他在这里干了三十年积累出来的,出了纺织厂,县里的其他人不一定认。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