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吸引了十多个东北学生向左联靠拢。
“同学,听你口音是辽宁的?”一个流亡学生问道。
端木蕻良说:“我昌图的,你呢?”
那学生说:“我辽阳的,叫高天琦。听说东北大学复校了,地址在哪儿?”
端木蕻良觉得自己有了新业务,连忙说:“跟我来吧,我带你过去!”
“那太好了,谢谢你啊。”高天琦顿时高兴起来。
端木蕻良的同伴也召集了几个学生,大家汇拢在一起,提包扛箱地走进北平城内。
“辽宁的情况如何?”端木蕻良帮高天琦背着一个包袱,顺口打听道。
高天琦一脸懊丧:“说起来就气人。小日本鬼子到处讨伐义勇军,伪军狗仗人势的鱼肉乡里。听说黑龙江那边的老乡更惨,许多同胞被小日本抓去修建工事,每天不知要累死多少人。‘九一八’以后,我就加入了抗日义勇军,前后加入了三支队伍,结果都被日本鬼子打散伙了。这不没办法吗?只好入关来北平继续读书。”
“是啊,如今这世道,有志青年都是一腔热血,却又报国无门。”端木蕻良以前在南开中学读书,由于积极宣传抗日,结果被学校开除了。他气愤之下就跑去参军,结果发现军队里同样乌烟瘴气,于是退伍考进了清华大学。
端木蕻良不断地套近乎拉家常,准备把高天琦拉来靠拢党组织。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路边的广播传来歌声: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我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
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
整日价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
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哪年,哪月,
才能够收回那无尽的宝藏?
爹娘啊,爹娘啊,
什么时候,
才能欢聚一堂?”
十多个东北籍的学生,突然全部停下脚步,愣愣地望着那个发声的路边广播。
端木蕻良的胸膛仿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