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周赫煊没好气道:“请进!”
一个年轻人推门而入,恭敬道:“周先生你好,我是来送请帖的。”
周赫煊打开帖子,却是张学良以前的副官、如今《北洋画报》的社长冯武越,邀请他周末参加舞会。
“劳烦通知冯社长,我到时会去的。”
周赫煊感觉很讽刺,如今全国老百姓都在抗议列强,有钱人家的舞会却还照开不误。而他周赫煊,也是那“不知亡国恨”中的一员。
褚府。
褚玉凤歪趟在榻上,抽着大烟问:“都半个月了,还没找到机会?”
杜笑山苦着脸说:“那姓周的太鸡贼,平时都待在租界不出来。今天倒是去了东郊,但随行的还有张学良和冯庸,这事不好办啊。”
褚玉凤满不在乎道:“他不出租界,那俺们就在租界下手。”
“可不行!”
杜笑山连忙劝阻:“二爷,在租界动火器是大忌,一不小心就会引来洋人干涉。”
“你呀,就是胆子太小,”褚玉凤笑道,“找个枪手,躲在人群里放枪,打完枪子儿就跑,洋人能查得出来?”
“这”杜笑山欲言又止。他真不想管这事,好歹周赫煊是张学良的人,而且还是个知名大学者,万一出了纰漏,就得轮到他杜笑山来背黑锅。
褚玉凤面色狰狞道:“你是天津的地头蛇,去给俺物色一个不要命的枪手。给他1000大洋,务必把周赫煊的脑袋提来。这是军令,不得违抗!”
“好好吧。”杜笑山勉强答应,心里已经把褚玉凤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别看褚玉凤在天津城横行无忌,其实还是个怂货。他根本不敢在租界杀人,就连请枪手都委托杜笑山,以后出事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杜笑山当然不是傻瓜,凭白给人当枪使。他回到家中左思右想,唤来心腹说:“你去给周赫煊传句话,让他出门小心,谨防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