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必须明确,那就是得顺着皇帝陛下的意思来。
“哼,朕看你是记吃不记打。朕是不是应该叫锦衣卫的人廷杖你一顿,让你好好长长记性?”
“皇爷饶命啊。”
马永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奴婢对皇爷忠心耿耿,绝没有一丝不臣之心。”
“朕不过是随口说说,瞧把你吓得。”
朱厚照顿时觉得有些无趣,摆了摆手道:“谷大用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和你没什么关系。不过你也得好好管管东厂的人了,不然真闹出大事情,朕可保不了你。”
马永成连连称是,又冲一旁的谷大用道:“多谢谷公公。”
谷大用并没有发声,而是实打实的受了马永成的这一谢。
比起张永,马永成这个东厂提督对谷大用的威胁更大,故而谷大用是把马永成当成第一假想敌,处处设防。
看到竞争对手不得不向自己致谢,谷大用的心里别提有多舒坦了。
便在这时,突然有一名宦官慌慌张张的来到御前,张永皱眉道:“一点规矩都没有,陛下在此,你莽莽撞撞的闯进来要是惊了圣驾可知当何罪?”
朱厚照却是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道:“朕哪有那么容易受惊。你让他说说看,究竟有何事。”
“奴婢遵命。”
张永恭敬的了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启禀陛下,太后驾到,如今在正殿休憩。”
“母后来了?”
这下朱厚照可是颇为惊讶。在他的印象中,母后一直是长居深宫的,今天怎么一反常态的出了宫,来豹房了?
朱厚照当初建这个豹房就是为了逃离紫禁城,创建一个自留地,以躲避种种礼法的约束。
太后对此也是心知肚明,故而并没有去制止皇帝的行为,反而长居深宫,给皇帝留下充足的空间尽兴而为。
今天太后突然驾到,肯定是有什么紧要的事情,非得当着皇帝面说不行。
朱厚照此刻一身戎装,不免有些尴尬。他咳嗽了一声道:“速速伺候朕更衣。”
张永立刻上前一步,应道:“奴婢伺候皇爷。”
作为御用监太监,天子的起居住行他都需要经手。由他来做这件事自然是再合适不过了。
其余两人识趣的靠在了一边,看着张永跟着皇帝去了偏殿。
朱厚照在张永的服侍下换下戎装,换上一件明黄色衮龙常服,戴上翼善冠施施然往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