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的供词,嬉笑道:“好好好,何大人说的咱家都记下了,相信陛下一定会有圣裁的。”
“不过。”
谷大用顿了一顿,继而接道:“咱家可以告诉你,之前咱家对你撒了一个小谎。”
啊!
本已面无表情的何侍郎复又露出了惊恐的神色,难以置信的盯着谷大用。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咱家并没有拿到那内鬼的口供。或者说,咱家只是试了一试何侍郎。没想到何侍郎这么沉不住气,竟然主动都交代了。不知道寿宁侯得知他这么轻易就被卖了会作何感想呢?”
何贤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他们根本没有拿到内鬼的口供?
他被诓了?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何大人已经把寿宁侯安插在西厂之中的线人都供出来了。咱家只要按着名字拿人就好了。”
谷大用只觉得暗爽不已,冷笑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他甩开袖子走出大牢,立刻有两名掌刑千户凑了过来。
“厂公!”
“把这两个杂碎给咱家拿了,咱家要让他们知道背叛咱家,背叛西厂的下场!”
谷大用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遵命!”
二人领命抱拳而去。
谷大用摇了摇头,心道寿宁侯啊寿宁侯你找谁合作不好,偏偏找到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软蛋怂货,那便是老天爷都救不了你了。
寿宁侯张鹤龄听说何贤被西厂番子拿下的消息后直是焦急不已。
此先,虽然也陆续有消息传出,安插在西厂中的线人已经被拔出,但并没有涉及到何贤,想不到这么快就会败露。
张鹤龄当初找到何贤是因为此人和谢慎、李东阳有着深仇大恨,可以加以利用。
事实上他和何贤之间并没有多少交情,双方更谈不上推心置腹。
许多事情,张鹤龄甚至是瞒着何贤来做的。
但在构陷谢慎一事上,张鹤龄却是和何贤全力合作,何贤对每一步的计划都了如指掌。
若是他真的供出了所有的事情,张鹤龄肯定是逃不了干系的。
张鹤龄是当今天子的亲舅舅,只要不做出谋反这样人神共愤的事情,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受到任何处罚。
联合东厂、锦衣卫、廷臣一齐构陷文华殿大学士,怎么看都不是一件小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