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便到了最俗的送贺礼的环节了。
谢慎并不喜欢收礼,但那是平日,他怕收了别人的礼被裹挟住。
可今日不同平日,今日是他纳两房侍妾的酒宴。这种时候要还是拒不收贺礼就显得太装太伪君子了。
说话的是郑氏族长郑万年。
他冲谢慎礼貌一笑,从仆人手中接过一个锦盒,恭敬的呈递到谢慎面前。
伸手不打笑脸人,别管这郑氏族长敬献贺礼所为何意,总归是给了谢慎面子。
谢慎笑了笑道:“郑员外有心了。”
便命陈虎儿把贺礼收下。
又有几家大族族长献出贺礼,无非是玉器金银,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
酒宴就是人情场,更多时候是为了处关系。
谢慎通过几次酒宴已经把潞安望族收拾的服服帖帖,刺头已经剔除,留下的都是驯顺之辈。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果他处理不好地方缙绅这一问题,被处处掣肘分神是不可能出政绩的。
无数知县知州知府被地方望族挤兑的卷铺盖滚蛋,可不是玩笑。
当然也不是说所有望族都要打压,何家不就是合作的很好吗?
谢慎入股济盛昌后,济盛昌光是一个月的分红就有五千两,一年就能带给谢慎六万两的收益。
当谢慎听到这一数字时都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要知道他一年奉银加在一起还不到一个月分红的零头,怪不得古人说钱庄是暴利行业。
什么绸缎铺,茶铺,书坊都弱爆了。这些加在一起还比不了一间钱庄赚钱。
如果将钱庄的业务扩展呢,如果加入一些票号业务甚至是银行的业务呢?
钱生钱的可怕之处就是在于没有止境。你的本金越多,滚出的利钱便越多。
其余世家缙绅离席后,谢慎独留下了何员外,便是想就钱庄业务扩展深聊一番。
何旦虽然每年要分六万两分红给谢慎,但也赢得了府银官银的独家兑现权。
别的不敢多说,至少在谢慎的任期内他何家有了倚靠,成了当仁不让的第一望族。
官商官商,没有官的关系哪里算官商。
何旦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回官商,哪怕薄利多销,也不亏到人间走这一遭。
“不知府尊有何指教?”
何旦对谢慎恭敬一礼道。
谢慎朝他摆了摆手道:“钱庄的生意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