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了,听说慎贤弟不日便要和徐侍郎的千金完婚?届时愚兄可一定要去讨一杯喜酒喝。”
王守仁话锋陡然一转跳到了谢慎的婚事上,倒是逼了谢慎个措手不及。
谢慎面颊一时涨得通红,连连道:“这种事情自然急不得,还得等徐老大人裁定时间。”
王守仁点头道了:“自该如此,慎贤弟你也到该成婚的年纪了。”
王守仁这话显然有两层意思。
其一十六岁的年纪成婚在大明绝对不算早,普通农户家的孩子十四五岁都有娃了。
其二谢慎如今已经中了状元,授了翰林院修撰可谓功成名就。
此时成家是名正言顺,任何人都指摘不得的。
谢慎咳嗽一声道:“婚姻大事急不得,急不得。”
“对了,谢某想要在国子监旁盘下一家酒楼,守仁兄有没有兴趣入股?”
王守仁对于谢慎转移话题的做法显然有些不满,佯怒道:“君子岂可学商贾争利耳。”
王守文听到这儿噗嗤笑出了声:“得了吧,大兄。咱家开的绸缎铺可比慎贤弟这酒楼还赚钱,不然咱们这一府老少的开支从哪里来,难道靠父亲的俸禄吗?”
王守仁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看不出我是与慎贤弟玩笑的吗?”
王守文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说。
接下来的时间,谢慎与王守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竟然天黑了都不知道。
王华老爷子从翰林院回府,得知儿子来京也是一愣,当即把王守仁招到身边叙话,谢慎这才离开王家。
回到徐府自己院中,谢慎怅然的摇了摇头。
他是不是应该劝说王守仁不再去考什么劳什子的科举?
毕竟以王守仁的性格实在不太适合做官。
那种左右逢源,逢场作戏的事让王守仁来做简直就是对他的玷污。
以王守仁的性子,要是潜心研究心学恐怕成就会更高吧?
人嘛活的自在最重要。
能够著书立说,人过留名也不失为一桩雅事。
正自想着,谢慎却是眼前一黑,一双素手遮在了谢慎眼睛上。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徐小姐声音中显然带着怨气,谢慎连忙解释道:“守仁兄回京了,方才我过府一叙,一时便忘了时间。”
“守仁兄,守仁兄,你的心里只有你的守仁兄。哪里还有我的份。”
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