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谢慎便铺纸蘸墨挥毫。
“宪宗皇帝曾诏令勋戚之家不得占据关津陂泽,设肆开店,侵寻民利。而现在勋戚诸臣不能恪守先诏,纵家人列肆通衢,邀截商货。都城内外,所在有之。而且永乐间曾榜例:王公仆从二十人,一品不过十二人,今勋戚仆从数百,大违旧例,其间多市井无赖,冒名罔利,利归群小人,而民怨不止。今周、张两家以琐事纷争,有损朝廷威望,请戒谕修好,凡有店肆,一律停止。敕都察院揭榜禁戒,扰商贾夺民利者,令巡城巡按御史及所在有司执治。仍依永乐间榜例,裁定勋戚家人,不得滥收。”
写完后谢慎又阅览了一遍,确认奏疏的严谨性。
好歹他前世治明史时也翻阅过不少明代大佬的奏疏,早已将套路摸得清楚。一些经典奏疏甚至已经印在了他的脑子里,直接拿来用便是。
无非是站在大义的高度以点带面叫天子无从反驳。
弘治皇帝面皮薄又对臣下宽容,这样直言上疏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似乎终弘治一朝都没有臣子因为谏言被杖责的吧?
如果天子换成了嘉靖,谢慎却是不敢这么写的。以嘉靖帝狭隘的性子,非得叫人把上疏者拉出去廷杖不可。
接下来便要等王守文、谢丕的信了。
只要他们那边递话过来说准备妥当,谢慎便可以直言上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