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相公放心,奴家不会催问。什么时候谢小相公想好了,就可以来找奴家,奴家随时可以和小相公合作。”
谢慎被沈雁看透了心思,自然觉得十分尴尬。
“多谢沈娘子了。这件事还容小生好好想一想。”
谢慎却是有些犹豫,便没有将话说死。
沈雁微微颌首,算是认同了谢慎的决定。
“沈娘子既然来了,何不抚琴一曲以助雅兴?”
王守文见时机差不多了,便咳嗽了一声轻声提议。
“这奴家出来时并没有带琴”
沈雁说的委婉,王守文却是不打算放过良机笑声道:“这个不难,来人啊把我那方桐木古琴抬出来!”
谢慎险些吐血,这王守文到底是什么意思,没看出来沈娘子并不想弹琴吗?
细细想来其实也不难理解。
毕竟沈娘子以前身在勾栏场,干的就是抚琴卖笑的营生,现在好不容易脱离贱籍,如何还愿意强颜欢笑抚琴求认同呢。
不过沈娘子也算是仗义,竟然没有拂王守文的面子,淡淡道:“如此,奴家便献丑了。”
沈雁的琴艺三人早已领教过,说是曲高和寡都不为过,也只有雅士能够听懂。
王家的几名长随没过多久就将桐木古琴搬到了院中,沈娘子坐在琴凳上双手抚琴,一边吟唱一边弹了起来。
一曲阳关三叠如泣如慕,如怨如诉,端是动人。
王守文竟是被琴声感染,叹声道:“想我兄弟三人今日把酒言欢,但不知乡试之后还能否如这般相聚。”
谢丕安慰道:“守文大哥不必担心,乡试我们肯定可以一举高中的。”
王守文则道:“即便能一起高中又如何,即便能一起中进士又如何。到时一选官还不是天南海北就此分别。”
这么说倒也是有些道理。
毕竟一次科举取三百来名进士,不可能个个都留在京师充任京官。有很大一部分新科进士会被外放出去做知县,如果王守文真的能够考中进士,多半也是这种结局。
“天下没不散的宴席,守文兄又何必如此在意以后的事呢。”
谢慎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导一下王守文,不然以他这副多愁善感的样子,将来是一定会吃苦头的。
“都是奴家的错,不曾想弹了一首阳关三叠竟然引得王小相公伤感。”
“不碍事的,沈娘子你继续弹吧。”
王守文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