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的话可以说,不该说的就不说,谢慎也只能帮这些佃农到这里了。
“慎贤弟你就放心好了,这都是我们两家的佃农,我们可指望着他们种地呢,自然不希望看到他们病倒。”
谢丕则道:“慎大哥,这堤坝修筑好就该把棉花种下去了。至于引水冲灌滩涂的事情可以慢慢来,我怕会误了农时啊。”
“哦,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想到。”
谢慎不由得皱起眉来。
农时误不得,不然耽误了庄稼生长就是大罪过了。
“这样吧,农忙时就先紧着那边,反正这次咱们是试种棉花,不需要太多的人手。”
王守文点头道:“有慎贤弟这句话便好,我还怕慎贤弟你不同意呢。”
谢慎没好气的白了王守文一眼道:“我是那么不好说话的人嘛。再者说了,民以食为天,还有啥比吃饭更重要。若是误了种田,县尊还不得跟我拼命!”
三人纷纷大笑,气氛确是十分融洽。
“那好,等到堤坝修筑好,留下几十号人挖井,若是能挖出来就直接汲水冲灌,若是不行咱们再议,大不了绕道挖引水渠来。”
“守文大哥这话正合我意,这里留下几十人足矣,多了也是浪费。”
谢慎心中一沉,原来二人早就商量好了,反倒是他傻傻的跟着被套了话。
也难怪,王守文、谢丕两家也算是余姚出名的地主了,自然绕不开农事这个问题。
“好了,咱们待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只能添乱。不如我们一起去酒楼吃顿饭罢。”
大事议定,王守文心情大好,拍着谢慎的肩膀笑声道。
就在三人结伴要离开沿海荒滩时,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花白的老翁从海涂的方向跌跌撞撞朝三人跑来。
“三少爷,三少爷,还请免了老叟家的租子吧。老叟就虎子这么一个孙子,虎子爹去的早,老叟家可就一个独苗了,老叟不能看他饿死啊!”
这老翁冲王守文连连叩头,头发沾满了泥土、蓬草,直是让人心痛。
王守文连忙弯腰去扶老翁。
“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你先起来,先起来再说。”
那老翁却是不听这些,紧紧抱着王守文大腿,死也不松开。
王守文有些急了:“你这样抱着我也解决不了问题,上次不是说了吗,免去你家三个月的租子,怎么现下又要免去一年?”
这倒也不是王守文冷血无情,他虽然是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