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的笔记来。
大师不愧是大师,就连一手小楷都那么工整清秀。这样俊秀的字会在考官阅卷时增加很多好感,谢慎感慨之际也觉得自己该好好练练字了。
王阳明的读书笔记很多,足有厚厚一本。
谢慎抄誊了没多久便觉得手腕酸乏。
一旁的王守文凑过身来,笑吟吟的说道:“谢贤弟,你是不是抄誊的累了?要不我帮你誊写吧?”
谢慎知道他是想借机览阅王守仁的笔记,但也不说破摊开双手道:“那便有劳守文兄了。”
喝水不忘挖井人,若不是遇到王守文,谢慎也不会与王阳明结识。谢慎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便送给王守文一个顺水人情又有何不可。何况王守文替他抄誊笔记,谢慎也省得劳累受苦
王守文闻言大喜道:“那我现在便开始誊写!”
趁着王守文誊写笔记的工夫,谢慎推门而出到院子里散步。
山色空蒙雨亦奇,由于刚刚下过一场小雨,远处的山峦更衬显得清秀。
谢慎不由得感叹,绍兴余姚真是个好地方啊。好山好水,人杰地灵,这才会出这么多的大师,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像这些大师一样青史留名。
踏着青石板路走到学堂,见一少年正在朗朗读书,谢慎颇感兴趣的凑上前去。
“小兄弟,都下学了你还在读书?”
那少年长得颇为俊秀,放下手中书本淡淡道:“读书又不是只有在进学期间才可以,父亲大人常对我讲,只有时刻温书才能领会圣人教化。”
谢慎点了点头道:“令尊所言极是,方才是某唐突了。咦,不知令尊是何许人也”
听到这里,那少年颇为得意的拍了拍胸脯道:“家父是成化十一年的进士,现任翰林院修撰。”
谢慎闻言如遭雷击,不会这么巧吧。他若是没记错的话成化十一年的状元不就是谢迁吗!
谢慎倒吸了一口凉气,颤声道:“那小兄弟你一定是谢丕谢公子了?”
少年挠了挠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谢丕?”
谢丕的奇怪也不无道理。毕竟虽然他的父亲谢迁高中状元,又是翰林院修撰,可谓远近闻名。可谢丕不过是个十一岁的孩子,被人直接叫出姓名真是奇了。
“这可说来话长了。”
谢慎感慨一声,这谢丕虽然跟自己年纪相仿,境遇却是大不相同。谢丕是根正苗红的四门谢氏子弟,老爹又是谢迁,科举高中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