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钰这个时候算是被殃及的池鱼。
这样的情况,苏凝钰还是希望自己的身边不要有太多的麻烦。
所以苏凝钰还是选择离开,“季汾,既然这里没有人欢迎我们,那我们就先离开吧。”
苏凝钰对这样的场面也没有什么兴趣。
而季汾刚刚本来就是一肚子气,现在被苏凝钰这样一说,也是痛快的跟着苏凝钰一起离开。
陆萱赶紧拦住了苏凝钰,“苏小姐你等一下,今天不管其他人怎么说,你都可以进去为我父亲看病,我父亲真的快要不行了,所以你别走,进去看看吧。”
她的眼眶微微的泛红,这个时候有什么也心思跟陆亭吵架了,更多的是担心陆放的情况,并且直接跟陆亭比划起来了,苏凝钰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进了屋子。
本来陆亭站在这就是想要拦住苏凝钰的,现在苏凝钰都已经进去了,他自然是没有什么道理继续跟陆萱比划,恶狠狠的看了陆萱一眼,这才是跟进去查看情况。
“父亲如果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是跟你没完。”
只不过这个时候开始脚步有些虚浮,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
苏凝钰不管外面的喧闹,已经是见到了陆放。
看见陆放老态龙钟的好像是已经快要枯死的模样,不由得颇为震惊,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位陆大将军应该是正值壮年才对,怎么会到如此?
身边的季汾也是很惊愕,这个时候也是赶紧上前帮忙一起检查陆放的情况。
苏凝钰把脉之后眉头也是皱的很死,“这分明是中了毒。”
陆萱闻言大惊失色,万万没想到父亲竟然是因为中毒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这……这怎么可能?父亲这段时间一直在家歇息,怎么可能会中毒?”
这样的情况一般只是会在战场的时候才会出现,可是这陆放现在明明就是好端端的在家休息,怎么也是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这可如何是好?你可能确定?”
陆萱明显是已经开始着急了。
但是陆亭这个时候的眼神就已经开始飘忽了,明显是心虚了。
苏凝钰将他们的神态看在眼里,也是知道这个陆亭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表现得足够的可疑了,这个时候还这样的心虚,明显是有问题的。
不过苏凝钰没有直接点破,而是等着看几个人的反应。
这个时候陆李氏倒是还算是镇定一些,不过脸色也已经很是焦急,“你是如何判断出来的,可有依据?为何之前未曾有人查出来是中毒。”
他们明显还是觉得苏凝钰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所以这个时候才会怀疑是不是真的。
苏凝钰倒是也很是有耐心,“这样的毒药对于中原人士来说确实是比较少见,但是西域却很常见,一般的情况,这样的毒是不会流传进来的,但陆大将军明显是有这样的症状。”
说着苏凝钰还在陆放的手上扎了一下,血放出来的时候一开始还是红色的,但是在不一会之后就变成了黑色。
血变成了黑色自然是证明血液里是有毒的。
至于谁跟西域有接触,那苏凝钰倒是不知道了,毕竟陆放这样的大将军,与边境的人接触的颇多,就是陆放的身边人都接触的很多,所以这个时候是谁,苏凝钰倒是不好说。
“大将军的面色像是枯死的树木,完全是因为受到了这毒素的影响,这毒就叫十日枯,只要是十日过了,那之后自然是没有办法救治了,还请几位可以慎重的考虑一下。”
其实也不是苏凝钰危言耸听,而是因为确实是这样的情况,之前苏凝钰也没有想要吓唬他们的意思,这情况明显是跟苏凝钰说的很是相似。
“这……这可如何是好?”
陆李氏这个时候已经是淡定不了了,差点昏过去的样子。
显然是已经被这毒的严重程度给吓坏了。
而陆亭这个时候倒是很是错愕,“你说的是真的?那要如何救治?”
苏凝钰颇为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陆亭一眼,让陆亭总是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似乎是都已经被苏凝钰知道了,而且她好像是已经看穿了自己的心中想法。
“治疗确实是可以治疗,但是就怕几位有些接受不了,毕竟这毒来自于西域,所以很多的药材在中原很是少见,需要花费很大的价钱,不要说其他的药,就说这药引子,就要千年的雪莲,这还只是一个药引子而已。”
这毒确实是难以解除。
之前苏凝钰也是在古籍上看过相关的记载,那个时候苏凝钰是极为好奇西域的风土人情的,现在看来倒是还真的算是有些用处,最起码是可以诊断出大将军的情况究竟是为什么会这样。
陆萱这个时候已经是顾不得其他了,扶住母亲,希望苏凝钰可以救治好父亲的情况,毕竟这药名叫十日枯,很容易就可以明白了,陆放的情况不能拖延下去了。
他们也不知道这药是什么时候被下到了陆放的身体里的,要是继续这样的话,谁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可如何是好啊,苏小姐你不妨直接说出来,需要什么药材,我们府上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会去找。”
苏凝钰挑挑眉,看来这个陆萱确实是极为想要救治大将军的,“其实这些药材春心堂都有,就看你们是不是能够给得起价钱了。”
她将药方写了下来。
还不等陆萱接过去,就已经被陆亭抢走了,看着上面那些名贵的药材,陆亭顿时心口疼,“你这分明就是想要我们将军府的钱,我看你根本就没有看出来我父亲的情况!”
他的语气颇为的恶劣。
苏凝钰倒是也不在意,本来她就没有吃完饭就已经赶鸭子上架了,还尽心尽力的诊断,现在却吃力不讨好,这样的事情换谁都会觉得不爽。
本来刚刚她就是看在陆萱的面子上才留下来的,现在既然是陆亭已经说的这么难听了,苏凝钰自然是不会留下。
“多说无益,季汾我们走。”
说着就带着季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临走的时候倒是也没有忘记要嘲讽陆亭,“这药也就是春心堂可以解,若是在陆家的眼里大将军的命比不过这些名贵的药材,就当做是我什么都没有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