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慧哭得伤心,却没有人安慰她,唯有肖乳娘一直陪着她哭:“可怜的姑娘……”
傅明正冷然道:“你说你也是受害者,怎么说?前几天,你的下人谋刺摄政王妃,她宽怀大度许他鸣冤,今日,本官也许你鸣冤!”说完了才虚情假意地问宇文光:“请陛下恕罪,臣从前做大理正审案子习惯了,刚才也是习惯使然,张口就说了这话。”
宇文光一个头两个大,后悔得不行,冷了脸道:“朕相信姬慧的话,她不是那种不洁身自好的女子,傅御史既然想审,便当众问个清楚吧。”
傅明正便问姬慧:“你说这孩子是摄政王的,可有证据?”
姬慧从贴身的衣袋里取出一只荷包递过去:“这是殿下留在我那里的。”
明珠看到那只荷包,手都抖了起来,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算按捺下去心中的怒火。那荷包里装的都是些日常急用的丸药,醒酒的,防风寒腹泻的,还有金疮药等等,全都是她让江州子精心配制出来,交给宇文初带在身边,让他不得离身,以防不时之需的,现在居然到了姬慧的手里。
傅明正看都不看那荷包,淡淡地道:“这种荷包我家里有好几只。荷包这种东西,一点新意都没有,说明不了什么,偷或者是捡,都可以。”是不是宇文初的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个孩子就是个错误!
姬慧惨笑道:“我早知道你们不肯认账。摄政王妃!是不是他的东西,你最清楚,你要不要昧着良心不承认?”
明珠冷静下来,示意她将荷包交给宇文光:“我不接你的东西,省得有毁灭证据嫌疑,既然陛下想要主持公道,那就交给陛下拿着吧。现在我要问的是,这荷包,你从哪里得来?”
姬慧红了脸,垂下头低声道:“自然是从摄政王身上得来。”
齐王妃开了口:“正如傅四爷所言,得到荷包的经过很重要,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还端着不肯说真话,就不要怪别人不给你脸面。不是我说你,出了这样的事,你应该让你家的人去和摄政王商量才是,为何要孤身一人跑到京城?”
姬氏虽是大族,但也不过是个地方豪族而已,并不为官,若非是北地叛乱,情况特殊,压根就没有资格和朝廷谈条件。在齐王妃这样久居高位的人眼里,根本只能算是民,而不算什么。所以她的话一点不客气,全然不给姬慧留任何脸面。
“我自是有难处的。”姬慧的眼泪流了出来。此刻北地的战局已和当初不同,有没有姬氏和当地豪强相助,宇文初都能胜了这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