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半年年俸,再罚跪三个时辰,再有下次,乱棍打死。”
门房上当差的人都只能自认倒霉而已,郑嬷嬷一瘸一拐地跟在宇文初身后,深刻检讨:“也怪老奴,来得不是时候,动作又迟缓笨拙,不然也不至于这样惊险。”
宇文初不置可否,并不出声。
郑嬷嬷也就识趣地闭紧了嘴。好一会儿,才听宇文初问道:“王妃呢?”
郑嬷嬷连忙道:“王妃啊,殿下走后就一直坐在院子里发呆难过,若不是壮哥儿和米粒儿可爱讨喜,必然是要哭的,她太委屈了。”小心翼翼地试探:“就是生怕殿下会因此对她生了误会,厌弃了她和米粒儿呢。”
宇文初看她一眼:“王妃这样对你说的?”
郑嬷嬷摇头:“那倒不是,但老奴知道王妃是怎么想的。”
宇文初便不再言语,快步往里去了。
房前廊下已经点亮了灯笼,迎晖堂里隐隐传来女人和小孩子的笑声。宇文初的脚步顿了顿,这女人倒是挺心宽的,哪里又有郑嬷嬷说的那种发呆难过的样子了?
郑嬷嬷有些尴尬地道:“是真的,王妃难过了好久呢。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冬蕙她们。”
“我并没有说不信,嬷嬷若是没有其他事情就先下去疗伤吧。”宇文初觉得郑嬷嬷有点过了,就算是心疼明珠,想替明珠说情博怜惜,这样反复强调也有点过了,带了算计的成分在里面,让人很不喜欢。
郑嬷嬷诚惶诚恐地行了个礼,快步退了下去。
宇文初继续往里走,小丫头们看到他的身影就忙着把消息递进去,他本以为会看到明珠和两个孩子一起出来迎接他,然而并没有,相反的,他看到明珠在地毯上跪爬着,壮壮骑在她腰背上,紧张地抓住她的衣服,小脸兴奋得红通通的,嘴里还喊着:“驾!驾!”另一旁米粒儿趴在地上,好奇地打量着明珠的动作,跃跃欲试地摆出往前爬行的姿势。
“胡闹!”宇文初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壮壮年龄太小,原本就骑得不稳,被他突如其来的喝斥了这一声,就吓得从明珠背上摔了下来,立时瘪了嘴,哇哇大哭。
他一哭,不明白怎么回事的米粒儿也跟着大哭起来。
屋子里一阵人仰马翻,宇文初只觉得成千只鸭子在他耳边呱噪个不停,由不得的伸手捏了捏眉心。
明珠心疼地把壮壮抱起来检查他有没有伤到哪里,发现他安然无恙,纯属只是被吓着了之后便松了一口气,含着笑温柔地哄壮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