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子本来是望着明珠笑的,见她突然变脸凶神恶煞地指着他骂,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就算是我没有露出真面目来,那也是有原因的,并不是刻意欺骗,英王妃何必把话说得这样难听,把脸色做得这样难看?”
明珠瞟一眼宇文初,更加声色俱厉:“你不是刻意欺骗,那是什么?若不是唐春来点破你,我四哥使手段逼迫你,你会露出真容?”
江州子道:“那我不是怕麻烦吗?我长得这么好,从小就被女人追着喊着要嫁我,成名后更是了不得,走到哪儿都是水泄不通。还有许多想要我命的人也是逼迫得厉害,迫不得已只好这样了。”
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明珠还没开口,就听宇文初淡淡地道:“本王有一策可保先生一世无忧。先生不妨将脸彻底换了,或是弄花了脸什么的,就不用担心会有莫名其妙的妇人追着你跑了。至于仇人,那是不管你长成什么样都会要你命的,实在不用为他们考虑。”
江州子对这位声名赫赫的英王也是十分好奇,自宇文初进门伊始就一直悄悄打量宇文初,见宇文初开了口,自然是十分认真地去听,关于仇人不管他长成什么样都会要他的命这句他很赞同,不过那个叫他把脸弄花了的建议是个什么鬼?有这样劝人的吗?
他摸不清楚宇文初的脾气,不过打量着应该比傅明正更难缠或者不相上下,便干笑着道:“摄政王真会说笑,谁没事儿把自己的脸划花啊?在下长得好又不是在下的错。”
宇文初看了唐春来一眼,唐春来最了解自家殿下的心情了,知道殿下十分看不惯此人,然而又不能自掉身价和人纠缠不清,十分需要他上前当先锋。当即站出去嗤笑一声:“江先生的额头上可以跑马啊。”
什么叫做额头上可以跑马?江州子一时不能明白。
傅明正却笑了起来,很是热心地解释给他听:“额头上都可以跑马了,那说明先生的脸很大啊。”
这回就连宇文初都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江州子不高兴,悻悻地道:“唐春来,你过分了啊,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奚落我?你当年可是我的手下败将,现在是想要趁机打击报复吗?”
唐春来抱着手臂,十分不屑地道:“心里是屎的人,眼里也是屎,我才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小气吧啦的人。我不过是看不惯你吹牛皮吹上瘾而已,我就想问问你,早年你在码头上跑苦力扛沙包挣饭吃的时候,你有这么多幺蛾子吗?装什么贵公子,装什么谪仙啊!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