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太皇太后咄咄逼人:“还是觉得不想认他这个甥孙。”
傅丛沉默片刻,道:“该说的话我们早就说过了,太后娘娘不肯信臣的话,但也不能说服臣。今日所来是为政务,不是为了这件事。请太皇太后吩咐吧。”
太皇太后怒极,瞪着傅丛看了很久,疲累地道:“你知道吧,宇文峰借口摔伤不肯入京,怎么办?”
傅丛道:“杀!”
太皇太后霍然起身:“怎么杀?难道杀了他的世子吗?打草惊蛇,反倒不美。”
在狙杀中山王父子一事上,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不管是宇文初上位也好,还是宇文复上位也好,都要先除掉中山王。
傅丛轻声道:“第一步,先扣留中山王世子,诱他犯错,捉拿入狱;第二步,派人千里击杀中山王,击杀不成就逼他造反。”
太皇太后坚决反对:“逼他造反?我们拿什么和他打?”
傅丛失望地道:“难道诱骗又能诱他入京吗?既然不能诱其入京,那当然就只有开打。”
太皇太后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一旦开战,老弱病残就能靠边站,非得求着青壮年挂帅出征了。只有宇文初堪当此任,然后天下兵马都归他管了。”
所谓政见不合,就是怎么说都不合,傅丛索性闭紧嘴巴不再言语。
大殿内的气氛一下子僵硬起来。
“既然非得要死人,那我就要中山王世子死在京城外头,让他的几个儿子内耗,除此之外,没得商量。”太皇太后满心委屈,却说不出来,傅丛也是一心委屈,更是说不出来。若不是有亲情维系,若不是彼此还都需要,只怕两个人早就闹得你死我活了。
慕姑姑看到这场景,吓得捏了一把冷汗,也不管消息来得合适不合适,忙匆匆地去和太皇太后说道:“娘娘,时疫传到宫里来了。”
这可不得了!太皇太后和傅丛都吃了一惊,以往也有时疫传进宫里来的,每次总会死几个人,要么是宫人,要么是妃子,要么是皇子皇女。如今宫里形势复杂,一个不小心,死的人就会更多,最紧要的是,藩王即将入京,倘若都以京中有时疫而借口不来,那怎么办?
太皇太后怒道:“早前太医院不是说只是寻常的病吗?怎会越演越烈?又如何会直到现在才报进来?”这话却是冲着傅丛嚷嚷的,好像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全都是怪傅丛有意隐瞒,没有尽力去管才会导致的。
傅丛也很纳闷,他绝对不是一个可以为了一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