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第三年的春天,他就以家中父母老迈病弱,无人照顾而请辞回家乡去了。
她当时虽然觉得李伯纯能干,但能干的管事多的是,李伯纯才有想走的念头,就有很多人托了关系到她面前想要接替李伯纯的位子,她也就没有为难李伯纯,放走了人。现在她才知道,父兄给她挑的人实在是很不错,是她自己有眼无珠放走了人。
李伯纯站起身来给明珠行礼:“小人不过是王妃座下的家奴,不敢当先生二字。”
明珠笑道:“不过是个称呼而已,能者居之。我知道这个事儿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做得好了当然大大地讨便宜,做不好却是要出大事的。先生既然有了想法,就详细书写一份送过来吧,我要仔细斟酌再作决定。”
李伯纯高兴地退了出去,明珠踌躇满志,拿了账簿在那里分割嫁妆,留一部分日常花用,留一部分备不时之需,留一部分给孩子,剩下的就是可以动用的。
虽说李伯纯的建议看上去很诱人,但也要有赔本的准备,她还要过日子,不能把钱全都投进去,得有计划。至于其他几个管事提的建议,她觉得也可以考虑考虑,毕竟开善堂培养人才需要的投入太大了,前期必须有其他收入来支撑着,这样就算是善堂开失败了也不至于血本无归,反正她手底下有的人是,能动用的关系也着实不少,为什么不都利用起来呢?
这里还没弄好,郑嬷嬷就进来道:“王妃,孟先生求见。”
“快请进来吧。”明珠很有些奇怪,孟先生是宇文初最为倚重的幕僚,平时深得宇文初重视,她因此也对其恭敬有加,孟先生待她也十分客气有礼,但两个人却没有什么交集。
孟先生不可能把外头的政务大事说给她听,她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琐事拿去麻烦孟先生,而幕僚们的生活起居也并不用她操心,周书屹自己就搞定了。今天孟先生突然要找她,十分不同寻常,她本能地觉得是宇文初出什么事了。
孟先生年约五十许,一身文气,长得清瘦普通,中等个子,唯有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让人不敢轻视。明珠在家时也被教育着要尊敬这些能干的幕僚,因此孟先生进来后,她十分自然地起身行了半礼,又恭请他入座敬茶。
孟先生不是轻狂之人,一鞠到地,谢过之后才入了客座,不说正事,先赞明珠:“王妃气色不错。”又说起她冬至时在宫中的表现,盛赞不已:“有此气势的唯有王妃而已。”
“不敢当,先生有话请直说吧。”明珠心里直犯嘀咕,一般都是先扬后抑,孟先生接下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