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宝云没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二叔因为刚好出了贪墨的事,还被拘着交代问题,那就不可能是二叔了,约莫是三叔、四叔?她皱起眉头:“是我三叔还是四叔啊?”
怎么就不想想是不是她爹呢!大理寺卿夫人抿了抿唇,觉得和实在人说话有点难,因为不能很准确很方便很快捷地表达自己的意思,而有些话又是不太好说得那么清楚的,需要对方有超凡的领悟力才行。
闵宝云见她不答话,很是烦躁:“究竟是谁,还请夫人一次和我说清楚吧。”
大理寺卿夫人咬咬牙,道:“是闵大人,闵尚书闵大人,外头来了个眼生的姑娘要杀他,说自己是被他抛弃的女儿,还说自己的生母被他给弄死了,要告闵大人早年外任时停妻再娶,始乱终弃,杀人害命。”
简直是晴天霹雳一样的,闵宝云再呆也明白过来了,她的亲爹遇到了很大的危机!先不说这事儿究竟有几分可信度,但明显是有人要害她们家,如果被坐实了,生父失德,自己这个皇后还能做吗?显然是不能了!她终究只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定力不够,心机也不够,忍不住失声尖叫起来:“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闵宝云的声音太过尖利,又没有任何前兆,大理寺卿夫人给吓了一跳,还没缓过来呢,闵宝云已经满脸是泪地指着她骂道:“你们这些人,欺软怕硬,唯恐天下不乱,到处造谣生事,也不怕得报应。”
大理寺卿夫人不高兴听到这个话,皱起眉头气愤地道:“我早前不肯和你说,你非得央求我,现在听我说了,你又骂我。是我胡编乱造的吗?这种事能胡编乱造吗?不信就自己去外头问!问我做什么!”气呼呼地转过身背对着闵宝云,不肯搭理她了。
闵宝云站在原地痛哭,她很希望有人来和她说这事儿是假的,然而并没有人过来这样劝她。和闵氏交好的夫人们倒是有人站出去了,把她拉到一旁低声劝慰:“外头闹他们的,没说这事儿就是真的了,别在这里哭了,快进去服侍你母亲吧。有什么事儿也是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操心。”
闵宝云哭得很伤心,她当然要操心,因为事关她的前途,她怎么可能不操心?她泪眼模糊地看向明珠,心里恨极了明珠和傅氏,一定是傅氏搞的鬼,这是报复,傅氏的报复!二叔贪墨也好,母亲撞鬼也好,外头的什么私生女也好,都是傅氏一手操作的,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傅氏一出手,断然不能善了,不把人狠狠咬下一块肉来必不罢休的,自己这个皇后之位真是危险了!闵宝云打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