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初笑道:“我给你两点提示。第一,为什么昨天昭阳宫和崇政殿那么倨傲嚣张,今天早上就突然变了脸嘴,闵太后会带着陛下去长信宫哭诉长跪?第二,为什么太皇太后今天非要前去视事不可?以及她为什么一改前两天的低调隐忍,转而这样霸道狠厉?”
所以这中间一定是有契机和改变的。明珠见宇文初虽然一脸淡然的笑意,实则眼里暗含得意,便转了转眼珠子,试探着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殿下昨天夜里抓到人了!”
宇文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笑容更灿烂了些。
真装啊。明珠斜瞅着他,猛地扑过去抱住他,歪缠道:“和我说说呗,我们殿下最英明了。”
宇文初十分享受她这样的歪缠,特别是分离了一夜之后,颇有些小别胜新婚的意思,因此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道:“也没什么,就是之前和你说过,我们趁着秋汛排查京中下水道的功夫,找到了几条密道。那我们就没有声张,而是在附近埋伏了人手盯着,近日宫中纷争渐起,我猜那个人一定会忍不住的,果然昨天夜里三更之后,真的有人出现了。”
傅明正带着人马,等这个人远离密道、在和闵氏的接头之际,饿虎扑食一样地冲了出去,把人当场抓住了,然后以敌国奸细的名义,很快就把罪名给钉死了,同时把荣太监和太皇太后之间的这场公案也算到了上面。于是就变成了敌国奸细为了造成朝政不稳,太皇太后和皇帝祖孙不和,诋毁太皇太后声誉,而故意造谣中伤陷害的恶件。
太皇太后也好,宇文白也好,闵氏也好,牵涉其中的中山王也好,彼此之间的争斗全都又被这层遮羞布给拉起来遮挡住了,大家又回到了微妙的平衡之中。闵氏被“里通外国”这个可怕的罪名给吓住了,中山王也因为“敌国奸细”这个名头给束缚住了手脚,既不敢承认这其实是他的人,也不敢追究细究这件事。因为大家都怕拔出萝卜带出泥,反过来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
人抓住,舆۰论再放出去,太皇太后自然完胜。所以太皇太后的底气一下子就足了起来,闵氏的气焰也被压制了下去,这才有了早上那一场痛哭认错,杖毙刁奴的把戏。
同时,没有选择在密道附近逮人,还有一个原因是不想打草惊蛇,给对方一种“这条密道还没有暴露”的错觉,以方便下一次继续守株待兔。
宇文初说得很慢很细,说说停停,就等着明珠不明白了好随时问他。
明珠也听得十分仔细认真,她完全听明白了整个过程,忍不住感慨,昨天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