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犯点错误,给轰出门去或者是弄死了,也不会对家里造成多大的影响。父亲不缺儿子,亲娘早亡,无有母族,光棍一条,因此我格外胆大,死了也就死了。为着我这样不讨喜的性子,从小不知挨了父亲多少打骂,然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就是改不掉了。”
也就是说,他只代表他,不能代表傅氏。
宇文初心里的怒气多少低了些,收回目光,抬手给傅明正倒了一杯酒,神情平淡地道:“既如此,你有话不妨直说,本王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听得真话。”
傅明正将手撑着下颌,垂下眼盯着酒水里跳跃的火焰倒影看了一会儿,轻声道:“殿下是明白人,我也知道父兄其实很敬重看好殿下,论理,我该匍伏于地,惟殿下马首是瞻,将来才会有更好的前程。但我没什么野心,就是觉着,这唯一的妹妹虽然不讨喜,却也不是个坏东西。她既然关心着我这个四哥,我总要为她考虑一二,殿下还是不要太纵着她了吧,她做得不合适的地方,你便管着她,管着管着的,她就习惯了,知道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能做,不要等到将来,她已经被您惯坏了,再被突然间从高处推下来,她会受不了,会被摔死的。”
“你怎会知道本王就会这么做?你怎会知道本王就是这种人?”宇文初怫然起身,想要发作,却又着实觉得为了这么几句话发作太没有风度,但心里确实是被这几句话哽得不舒服极了,特别是傅明正脸上那种胆大妄为不怕死的表情,真是招人恨。他以为他是傅明珠吗?就算是横也让人恨不起来。
“殿下莫要生气,我不过说的是男人的通病,并不是说殿下就是这种人。再没有比我更希望殿下和明珠琴瑟和鸣的了。”傅明正笑了起来,起身对着宇文初深深一揖,“殿下涵养极好,让人佩服。适才若有冒犯,还请殿下看在明珠的份上,不要生我的气。”
宇文初就更翻不了脸,默默地坐了下来,接过傅明正递过来的赔礼的酒,轻声道:“你能护着她是极好的。我不否认娶了明珠会给我带来很多好处,但如果她不能给我带来好处,我一样会娶她。我不是靠着女人吃饭的人,我想要的,就敢自己去拿。”
傅明正正色道:“殿下让人钦佩。家父常常说您很了不起。”
宇文初瞥他一眼,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不要溜须拍马了,你不擅长做这个。说吧,究竟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傅明正掀开袖子,把胳膊上绑缚着的袖箭给他看:“殿下请看这个,这个袖箭一次可以装入十二支精钢打制而成的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