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好说的,差不多就是个陌生人。
后来,似乎是在她即将嫁给宇文佑的前两天吧,想到以后就要嫁为人妇,再比不过做姑娘的时候舒服自在,她装成男子悄悄溜出去闲逛,招惹了事,被人追着满大街的跑,刚好遇到了他的仪仗,是他帮了她。她上前去道谢,他却始终坐在车里不露面,就连话都没有和她说一句,只让身边伺候的人淡淡回了一句:“不必客气。”她觉着他太过倨傲,可巧地看到宇文佑从另一端过来,便什么都顾不得了,打马就追了上去。
再后来,宗室里逢年过节宴饮时也是见过的,许多情形已经记不清,只记得有一次她被闵太后刁难,心里愤怒得很,宇文佑又和她生气,二人在宫门前闹得十分不好看,刚好遇到他和英王妃江氏一起出宫,也是他把宇文佑叫走,江氏把她带走相劝的。
最后那一次,是父兄蒙难后,她去收尸时遇到了他,他好像是对她说了一句“节哀”还有其他什么话,她记不得了。她只记得,她看到姓宇文的都是痛恨无比的,更恨她自己,因此她就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明珠,你过来。”傅丛突然出声,打断了明珠的思绪。
明珠“啊”了一声,赶紧堆起一个讨好的笑容凑过去:“爹爹。”眼睛瞟向宇文初,见他神色淡淡的,并看不出喜怒,便撒娇地悄悄扯扯傅丛的袖子,要他帮忙转圜。
傅丛板起脸瞪她:“撤手!”
明珠一愣,随即噘起嘴来,不高兴地收回手去。
“站好了!看看你这样子,这么大的姑娘了,丝毫不知道规矩礼仪,更不晓得人情世故,只知道吃喝玩乐,撒娇撒痴的。幸亏得是英王殿下不和你计较,换了旁人你且试试?”傅丛骂得偏心,句句都是袒护。
明珠虽然骄纵,却不愚蠢,当即依言站直了,诚意十足地给宇文初行了个礼,低声道:“我知错了,还请殿下恕我愚钝顽劣,莫要与我计较。”
当着傅丛的面,宇文初倒是没怎么为难她,只淡淡地“唔”了一声,再道:“就依傅相的安排,让府里当日目睹或是参与此事的人去前院问讯吧。”
明珠抬起头来,刚好看到他被刮得光洁泛青的下巴和喉结,以及领口上古朴的花纹和玉色的里衣,再有一股幽淡甘凉的沉香味儿幽幽而来,顺着鼻腔一直浸进了心脾里去,嗅之难忘。
宇文初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抬了抬下颌,淡淡道:“傅姑娘还有话要说?”
被他抓住她盯着他看了!明珠有些难堪地退后一步,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