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做的张凡都做了,现在就看老天给不给这个机会了。现在的伤员如同就是一个水坝,洪水已经齐坝顶了,稍稍一个不慎,就是灭顶之灾。可以说,医生们已经束手无策了。 “张医生,这是医嘱,您看一下。”护士长拿着整理好的医嘱单和抢救记录递给了张凡。 “嗯,好。”病人转科,病历要交接,而且还要签字。谁签字?当然是张凡了,谁负责抢救,谁签字,谁实施谁签字。 张凡低头翻看了一下病历后,在需要签字的地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了护士长。 隔着玻璃墙,张凡望着里面满身管道的伤员,一闪一闪的各种检测仪器,他脑中一片空白。等待,等待着老天的宣判,他讨厌这种情形,讨厌这种无法把握的情形。 “准备好血浆,做好手术准备。一旦出现感染无法控制,说不定需要截肢。”张凡对着石头城医院的院长说道。 “这不是朝好的方向在走吗。”石头城的院长嘴都被张凡说的大张而开了,毕竟不是专业人员,他只知道现在患者好像平稳了。 其实现在的情况不比在急诊科的时候平稳多少。在急诊科的时候,张凡破釜沉舟的切开了患者的焦痂,打开了筋膜,患者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 那个时候,张凡一点都不焦躁,只有紧张,而现在的张凡真的焦躁,因为他没有办法,没有任何的手段去帮助伤员,只能靠伤员自己和老天了。 “你去休息休息吧,都站了好几个小时了,我帮你顶着。”吕淑颜出现在张凡身边,伤员送进ICU后,张凡就一直站在玻璃墙前一动不动望着里面的伤员。 “没事。” “还没有尿液吗?”吕淑颜叹了一口气后问道。 “嗯!” 吕淑颜陪着张凡静静的望着ICU的伤员。液体滴答滴答的输入着,已经是夜深人静了,张凡再等,或生或死,也就在这一夜了。 护理的护士已经换了三次了。张凡看着护理记录单。 体温波动不大。心率略微的有所下降。两个小时一次的血气分析、电解质汇报,患者的内环境还算尚可。 一切数据表明张凡的处置是有效的,切开焦痂,缓解了外部压力。但是,这个时候不是高兴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也是细菌在准备的时候,往往这个时候,病人已经被医生拉着朝着生的一方移动了。 就因为细菌爆发,直接把病人再次拉入无尽的深渊。创面经常性的一夜之间出现坏死、生长停滞、干枯、出血,白细胞忽升忽降。 “院长,上级来人了,坐着直升飞机来的。”胖子副院长不停的擦着头上的汗水。这阵势他见都没见过。 “走,我们快去迎接。” “伤员情况如何。”一群军服的人下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