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天真的是很公平的,好男人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没有付出怎么可能迎来收获呢?
念及于此,她的心情难免又低落下来。
“怎么了?”贺新见她不吭声,忙又问了一声。
“哦,我没事。”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脸上满是关切的神情,勉强露出一丝笑意道:“我想我应该可以了。”
“好,那我们过去吧。”
贺新暗暗松了一口气,蒋老师今天看起来似乎有点神神叨叨的,他还真怕对方从嘴里再次冒出来:“我还是入不了戏,怎么办呀?”
所谓入戏,所谓真听真看真感受,其实就是给自己一个相信的理由。而这一刻蒋琴琴可能真的把戏里的贺新代入到曾经在建筑工地挥洒汗水的那个少年。
……
“侬有毛病伐?侬哈讲八讲啥么什啦?”(你瞎说什么)
“我哈讲八讲啥么什啦?做啥啦侬,我帮侬讲,各个房子是我呃,侬要时,钞票拨我。唔么钞票,滚斥起!”(房子是我的,想住付钱,没钱就滚)
“好呃呀,钞票我来付好咧!”
贺新站在门口一头雾水地看着蒋琴琴和徐光头两个人用上海话吵架。周全和陈小萌的人设都是属于外地来沪打拼的新上海人。
还别说,蒋老师的一口上海话相当标准。
就见蒋勤勤冲动之下,拿出钱包,拿出一沓红艳艳的毛爷爷,气势十足的冲着徐光头吼道:“几钿啊?”(多少钱)
一看到钱,徐光头原本气势汹汹的语气顿时一软,默算一番忙道:“算上七呃两个澳头,加上各个澳头,一共两千块!”(算上欠的两个月加上这个月一共两千块)
蒋琴琴二话没说,数了二十张毛爷爷往徐光头的怀里一扔:“已在可以了伐?”(现在可以了吗)
“哎……”
贺新张口想阻止,但想想自己身无分文,只得讪讪闭上了嘴。
徐光头一脸市侩地点了一遍,钱到手,哼哼了两声,招呼带来的工人走人,在经过贺新身边的时候,不忘眼睛一瞪,警告道:“我帮侬讲,房子弄弄清爽,澳一次哎各乎吞头势,我要收为来了。”(房子弄弄干净,如果下次还这样,我就收回来了)
徐光头客串的戏就此结束,带着两个力工打扮的群演迈着六亲不认的脚步走出来画面,凌乱的房间里就剩下贺新和蒋琴琴两人。
贺新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意外、感激和不好意思。蒋琴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