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新年刚过,赵宝钢打听说要来个新人,大家都很兴奋。
中心最早叫京城电视制片厂,经费少任务重,同事都是艰苦奋斗的战友,一起奔着为中国电视剧事业添砖加瓦使劲。
每多来一位战友,就意味着距事业成功又近了一步。
见面的时候,许老师刚打水回来,拎着四个暖壶。那时的他还没像日后那样举足轻重,笑起来也有四海为家的潇洒。
我正在抹桌子。
就模样来说,大高个,皮肤白里透红,大面积白,小面积红,五官都很好看。十几年过去,模样基本健在,只没有那时细嫩。
说些什么已经记不清,只记得我搂头盖脸地欢迎了一番,因为得知他也是美工,有了统一战线的战友。
后来发现不仅仅如此,一些人依旧是战友,一些人长成了将军。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休息间打开电视,有频道在说着这样一些词汇:与时俱进、高屋建瓴、高瞻远瞩。
这些词汇在我的脑子里反复涌动,呼之欲出,恰好我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从那时开始,我和许老师成为朋友。
十几年过去了,我女儿的个子已经过了我的下巴颏,许老师也有了一双儿女。白云苍狗世事变幻,希望她们彼此投缘,也成为朋……”
刷!
冯裤子猛然顿笔,把一双儿女神马的通通划掉,又往回改了改,勉强收尾打住。
他瞅瞅时间,不知觉写很久了,重新泡一杯茶,洗把脸。
起码开篇搞定,知道怎么往下写。
……
“哈哈哈!”
“哈哈!”
小旭攥着复印的文稿,笑得肚子疼:“哎呦呦,我第一次见拍马屁拍的这么大义凛然,这是个奇人呀!”
“但凡与众不同的,都可以叫奇人。”
张俪把稿子拿过来,念道:
“中国电影好比红军在长征路上,韩三坪和许老师是抬担架的。
张艺谋和陈凯歌是xx方面军,一个往这边走,一个往那边去,最后都犯了分裂的严重错误。
田壮壮是因为抢渡大渡河,攻急了。
孙周是躲在租界,喝着咖啡吃着面包,不时发封电报,说你们是中国的希望,等革命胜利了再去汇合。
我是占山为王的土匪,正好红军途经此地,遂加入了许老师的担架队。
一路看着担架队鸟枪换炮,变成独轮车,变成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