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梅吐芳,古枝虬结。
一个人正在树下练剑,剑势磅礴,步伐敏捷。
一套剑招使下来,如同江河浩荡,势不可挡。
须臾剑收,男人细缓地做了一个吐纳,沉声道:“何事?”
“大人,我们布置在陈、颍、寿三州的暗桩被拔掉了。”身着黑衣的魁梧下属跪在地上,不敢看那人的脸色,“全部。”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流逝得特别缓慢,他心惊胆战地等了许久,也不见那人发话,于是更加提心吊胆。
“为何?谁干的?”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是长安郡君郭知宜。她的一个下属无意中撞进了京城销魂窟,守在那儿的人本想把他解决掉,却不料......”
“却不料,没有把对方解决掉,还正好把销魂窟暴露在多疑细致的郭知宜面前,”男人的语气带着嘲讽,“再然后,一步一步,连老窝都被人扒了。一群草包。”
“属下失职,请大人降罪。”
“算了,不全怪你们。既然事已至此,无力回天,那就去想办法物尽其用,最大程度地利用它的剩余价值。”
下属抬头,询问道:“大人的意思是?”
男人在明晃晃的剑上弹了一下,寒光一闪而过的利剑映出一只冷漠幽深的眼睛,“忍
那个目中无人的家伙够久了,趁这次机会把碍事的人解决掉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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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
赵俊拍桌大骂,“好一个郭知宜!好一个长安郡君!她这是要与本相不死不休?”
赵正谊舌尖发苦地站在一旁,“伯父息怒,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眼下最紧要的是想个应对之策。陈州和颍州等地戒严一月有余,我们的人进不去,里面的消息也穿不出来,得知消息的时候已是尘埃落定,三州的铺子被她毁得七零八落。在这次的事情里,我们真的从头到尾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她现在手里有没有什么我们的把柄也不得而知。”
一个女子,就让他们如此狼狈。
赵正谊心中既担忧又害怕。
郭知宜的能力和势力远超他的想象,不管他怎么看,都只能看到冰山一角。
赵俊听见赵正谊慌乱的语气,心中更加烦恼,“现在知道怕了,当初干什么去了?你那个白眼狼儿子和太后怎么就没能除掉她呢?”
“伯父慎言。”赵正谊低声提醒道。
赵俊猛然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