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县的两位县令到了。”亲卫恭敬禀报。
郭知宜面色不变,“请两位大人稍等片刻。”
亲卫毫不迟疑:“遵命。”
无形之中装了一把的郭知宜微笑转身,“这位大伯,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中年人:“……”瑟瑟发抖。
周围的人彼此观望了几眼,都没敢再吵嚷。
“敢问,众位乡亲们为何出现在此?”郭知宜的视线轻轻地扫过附近的一圈人,最后在中年人身上驻足。
中年人抖了一下,外强中干道:“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们就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郭知宜神色平静道:“我们是为民除害,才会出现在这里,大伯你们呢?”
中年人看着不远处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山寨众人,粗糙的脸上浮现出一层出离的愤怒,却又因为畏惧而死死克制着,咬牙道:“为民除害?好一个为民除害!那就是你们要除的害?”
中年人指着被绑起来的山寨众人向郭知宜厉声质问。
郭知宜顺着中年人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难道不是吗?”
“不是!”
“才不是呢!”
“楚大哥是好人!”
“错了错了……”
中年人还没说话,旁边的人倒是七嘴八舌的说上了。郭知宜被杂乱的声音吵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无奈地捏了捏眉心,“你们这么多人都说,我怎么听得清。”
然而,郭知宜的声音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唰――
“闭嘴!”陆韶的拔刀恐吓见效很快,说话的众人眼神畏惧地瞅了凶相毕露的陆韶一眼,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
终于安静了。
郭知宜在心里释然地一叹,而后打起精神看向刚刚的中年人,“还是这位大伯来说说吧,胭脂刀楚拾戈怎么就不是祸害了?”
中年人挺直腰板,振振有词:“虽有山匪之名,却无盗抢之实;虽有贼寇之名,却有庇护百姓之实。这样还不够吗?”
郭知宜眉头微动,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楚拾戈,低头想了想。
见状,围观的人纷纷忍不住替楚拾戈说话,“前几个月汴梁那边又打了好几场大仗,到处都是乱兵,那些人才是真正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要不是有楚大当家的坐镇老竹山,打退了好几波零散的流兵,咱们附近的乡里乡亲早就被乱兵给杀干净了!”
“就是就是,陈州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