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心绪也冷静了下来,转而变成了浓浓的担忧。
“咳咳咳。”郭知宜咳了两下,清清嗓子,微哑道,“我没事。”
但陆韶看着郭知宜因为剧烈地咳嗽而变得通红的双眼,又气又急,没忍住提高音量道:“什么叫没事?!你,郡君你咳成这样了?”
郭知宜以手抵唇,摇头:“真没事,就是被呛了一下,缓缓就好了。”
陆韶心中郁结,烦闷地喘了几口粗气,像头无处发泄的野兽,扯着头发暴躁地来回走了几步,等气息平稳了才在郭知宜面前停下,闭了闭眼哑声道:“对不住,今晚是我冒犯郡君了。”说完,便狼狈而逃。
郭知宜按着眉头沉重地叹息了一声,忽然觉得被一股深深的疲惫感由内而外扼住了。
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离开的陆韶。
她知道,这个时候只要她一开口说句“回来”或者“站住”,陆韶肯定会停在原地,然后转身,顶着一张看似面无表情实则喜得冒泡的脸,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但郭知宜没有出声,没有开口叫住他,什么都没有说。
“咚――”很轻的关门声响起,把屋内和屋外隔成了两个世界。
门外风雪喧嚣,门内一片死寂。
门外的陆韶倚在窗边,一仰首就有雪花落进眼睛里,然后飞快地化成晶莹的水珠。
门内的郭知宜闭上了眼,额头的冷汗缓缓滴落,脑子像被针扎一样刺痛。她痛苦地捂着眼蹲下,不停地捶打疼得像要炸裂一样的脑袋。
眼眶中水雾渐渐弥漫,郭知宜眼前慢慢变得朦胧起来,五颜六色的光幕在她眼前张开,然后蛛网般片片裂开,光怪陆离的玻璃状碎片被狂风吹起,化作利刃向她袭来。
郭知宜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被动地抱头蹲下,然后无助地被锋利的碎光片穿透。
“钱钱钱,天天就知道跟老子要钱,要你**!”
“打扮成这个样子是想勾搭谁呢!”
“呸!艹**!做个饭都这么难吃,家务活都干不好,还有脸跟老子要这要那!”
躲在柜子里的小女孩浑身颤抖着把头埋进膝间,只敢露出一只通红的眼睛害怕地看着外面,喝醉的男人面容扭曲,有时把泣不成声的女子按在地上拳脚相加,有时把带着四根尖刺的农具叉子刺入女人的大腿,有时提起两指粗的铁棍打在女人身上,有时握着皮质的三角带响亮地抽在女人身上,有时粗鲁地攥住女人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剪了下去……
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