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事,长安郡君好像没有做什么啊?外面传得满城风雨,不都是在称颂大理寺卿严渊断案如神吗?”
星纪用看傻子的目光扫了书童一眼,“外面的人不知情,难道你也不知内情吗?这场刺杀分明是冲着长安郡君去的,一方是我们,另外两方中的一方是赵温纶和他的幕后主使,另一方藏得更深。但这两方势力的共同目的,无疑都是趁着大周根基未稳,刺杀郡君以挑起皇室和赵家的矛盾。但你看眼下,一场本可能引发朝堂动荡的刺杀成了什么?”
书童哑然道:“现在……这场刺杀在众人眼里,不过是赵侍郎教子无方、家宅不宁闹出的一个笑话,京城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书童皱着眉思索片刻,“可我想不明白,整件案子里京兆府、大理寺和刑部都紧紧盯着,长安郡君能做什么?”
范质淡淡一笑,缓缓吐出了三个字:“伏云令。”
星纪点了点头,“可怜赵温纶机关算尽,又是假死,又是伪造证据,结果被长安郡君一块伏云令全盘掀翻了局面。”
书童抽了口气,“你的意思是,伏云令是长安郡君伪造的?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吧,她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不对啊,这么多人盯着,难道就没有人看出来?”
星纪冷笑一声,“看得出来又怎么样,重要的是,这是陛下想让人看到的——真相。”
书童沉默半晌,巴巴地抬眼看向范质:“公子,我现在也好怕那个长安郡君利用你啊!”
范质浑不在意地笑了笑,“——瞧你吓的,人与人之间,最免不了的,就是,互相利用。”
书童还欲多说两句,被范质轻飘飘地打断了。
“走吧。”范质放下书,站了起来。
“去哪儿?”书童动作麻利地扶住了范质的手臂。
范质深吸口气,语速恢复到常人的速度,“我听到隔壁的喧闹声了,应该是郡君来了。”
书童:“郡君来了,公子去……”
“去赔罪。”
星纪讶然:“公子为何……?”
范质无奈一笑:“你们觉得兄长会瞒着她吗?”
书童和星纪同时沉默了。
范质幽幽一叹,朝东院而去。
书童提脚跟了上去,心中不知怎么忽然涌上一个微妙的感觉——
风萧萧兮汴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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