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赵家的小孩齐刷刷后退了一步。
郭知宜:“……”
郭知宜满头黑线,“严大人,您可真会说笑。”
严渊不置可否。
郭知宜深呼吸,转过头避开严渊怀疑、防备的视线。
郭知宜看向自始至终安静地站在一旁的赵正谊,目光一点一点变得幽深。
屏退众人,郭知宜和赵正谊四目相对,眼神如刀如戟,毫不掩饰地向对方的防线试探而去。
良久,两人同时移开了视线。
郭知宜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勾起一个得意的笑,比瞪眼她什么时候输过?
赵正谊闭着眼睛,缓了缓神,才慢慢睁开眼睛,“久仰郡君大名。”
“嗯,是挺久的,相比大人短暂的寿元来说。”
赵正谊被噎了一下,随即嘴角一撇,冷笑道:“郡君不用拿吓唬小孩子那一套恐吓我。”
赵正谊顿了一下,阴笑道:“陛下怎么会杀了我呢?陛下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你这是在给自己插旗。”郭知宜认真道。
“什么?”
郭知宜仿佛没听到赵正谊的话,垂着眸子继续说道:“但这种旗子一般倒的很快。”
“郡君到底想说什么?”赵正谊面色微恼。
郭知宜勾唇,哂笑:“赵大人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郭知宜饶有兴致地盯着赵正谊气得满目通红的样子,“想骂回来就骂回来啊,别憋着,憋着多伤身体,千万别憋着。”
郭知宜满意地听到了赵正谊磨牙的声音。
郭知宜依旧笑眯眯的,“有时候,本郡君觉得有身份就是不一样,比如,本郡君有资格向贵府的祖先和前辈们打个招呼、问候两句,但赵大人却连瞻仰本郡君祖先的遗容都没有资格呢。”
赵正谊双手哆嗦:“你!”
郭知宜笑得很无辜,葱白指尖指着自己,“我?”
“对了,我还有一问想请大人解惑呢。”郭知宜眨了眨眼,从袖中掏出了一张纸,“大人可识得此物?”
赵正谊闻言,差点气得背过头去。
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堂堂皇族贵女,怎么……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赵正谊气得头脑发晕,粗略地瞅了一眼郭知宜纸上的图案,不经大脑便脱口而出:“我凭什么告诉你!”
连敬语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