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车停稳,她便推开车门,迳自跳了下去。
徐吟一路疾驰,顾不上身上的尘土,到了近前,飞身下马,向姐姐奔去。
“姐姐!”她猛地抱住了长姐,眼泪不由滚了下来,“我来送你出嫁。”
……
二月底,草长莺飞,春光明媚。
蒋奕正在理事,听得外头孩童玩耍,洒下一串笑声,不由抬头看着窗外。
他发了一会儿呆,转头叫来长随:“阿越可好些了,你帮我去看看。”
长随应了声,回来禀道:“少将军刚吃了药,睡下了。”
蒋奕不由叹了口气,这会儿既不是晚上也不是午后,说江越睡下了,分明就是他不愿起身。
四个月过去了,他身上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到现在还这样,果真是心志被打垮了。
罢了,再给他点时间吧,真不成也只能这么养着了。
他又想起一事:“河兴该有消息了吧?”
长随出去问人,没一会儿,一个吏员急步而来。
“都督,我们前几日发了讯号出去,刚才有信回来了。”
“怎样?”
“人一个也没回来。”
蒋奕怔了一会儿。他手下训的死士,没回来要么回不来,要么死了。
“河兴呢?”
“一如往常。”
蒋奕明白了。
吏员又补了一句:“据说,徐三小姐那几日去了河兴。”
蒋奕眉头一皱,过了会儿,终于克制不住狠狠捶了下桌案:“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