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二走了以后,我们要和昭国公府的人保持适当的距离,既不可失了礼数,也不能过分亲近。”
文毅总觉得这句话有什么隐情在里头,琢磨了一下,问道:“三小姐对昭国公府有顾虑?”
徐吟没有瞒他:“昭国公府主理这些事务的人,其实是世子燕承,先前有燕二这个主子在,才由他就近打理。燕二擅长的是军事,回家后势必会跟随昭国公进军营。”
文毅隐约察觉到什么,他本就是耿直性子,直接问了:“三小姐对燕世子好像有所保留。”
徐吟看着杯中茶水,轻轻一笑:“当然,我与他并不相熟,即使将来两家合为一家,也得等成为事实再说。”
文毅思索之际,安排好防卫的卫均正好进来,插嘴道:“老文,这寻常人家的兄弟还要争个家产呢,我们对燕家的内情知道得不多,还是谨慎些为好。三小姐,你说是吧?”
看他得意的样子,徐吟笑着点点头。
卫均越发高兴,继续道:“不过我瞧燕家兄弟俩很和睦,应该不会有什么。”
文毅由衷赞同:“进京之行对燕世子来说危机四伏,他甘冒大险来接燕二公子,确实是手足情深。”
徐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默默摇着扇子。
……
几日后,宫中旨意下来了。
武安侯燕凌酒后无状,致使太子遇险,罚俸半年。皇帝念及昭国公为国负伤,思子心切,特命其回家侍疾尽孝。
除了这份惩戒的旨意,另一份则是赐婚的圣旨。
昭国公世子燕承与齐郡谢氏长女乃天作之合,赐袍服、凤冠,择吉日完婚。
接了圣旨后,燕氏兄弟进宫谢恩。
事件及时掐灭,太子闭门思过,皇帝心中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看着燕凌老老实实叩头谢恩的样子,说道:“燕二,这都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你父亲为国尽忠,朕想到他还在病床上,不忍心再罚你,你回家好好侍疾吧!”
“谢陛下隆恩。”燕凌抬手擦了下眼睛,又感激又仰慕地看着他,“没想到臣犯了这样的错,陛下都轻轻放过,还叫我们一家团聚。呜呜呜……臣辜负了陛下的栽培,越想越是悔恨。”
他这番作派让皇帝心情舒畅,语气也柔和了下来:“你不是说朕在带孩子吗?既然是朕的孩子,朕当然心疼了。”
燕凌更加感动,眼泪汪汪地说:“陛下这么说,臣真是无地自容,臣没有资格当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