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氏那么多的兵马又不是吃素的,难道要把人家绑回京受审吗?燕述又不是傻子,真要强行去绑,那就要打仗了啊!
夺爵什么的更是废话,这边圣旨发出去,那边皇命进不了关中,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再者,昭国公刚奉旨打退了西戎,现下就要治他的罪,各地刺史、都督会是什么反应?皇命已经够不值钱了,再折腾真就连脸面都没了。
一群人说来说去,除了不痛不痒的申斥,竟是完全没有主意了。
皇帝失望至极,退了朝,召见余充。
“这个燕述,到底存的什么心思?朕好好替他养着孩子,与太子一般照看,他倒好,变着法子想把儿子骗回去。这么不放心朕,想干什么?”
余充淡淡回道:“陛下,这么多年,燕氏势力一再扩大,存的心思早就路人皆知了。您爱重他的孩子,他只当您要押着当人质。”
这句话更撩起了皇帝的怒火,抬手狠狠摔了镇纸:“大不敬!他这是大不敬!”
余充跪了下去:“陛下息怒。”
皇帝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摆手道:“起来吧!说说,你觉得该怎么办?”
余充依言起身,说道:“依臣看,陛下下旨申斥就是。至于旁的,有燕家二郎在此,他不敢造次。”
“就这样?”皇帝追问,“这岂不是宣告天下,朕拿他没办法?”
余充委婉地说:“陛下,燕氏根深叶茂,并非一时能料理的。”
“一时不能料理,那多时呢?能料理吗?”皇帝追问。
余充毫不犹豫:“若是燕述真的重伤不治,那就真能料理了。”
皇帝愣了一下:“你不是说他装的吗?”
余充道:“所以让它成真。”
皇帝默然许久,问道:“你在昭国公府的人手还能用吗?”
“已经不能用了。”余充答毕,马上接道,“但可以再栽培。”
皇帝思来想去,最终郑重说道:“余卿,靠你了。”
余充当即叩拜:“臣万死不辞!”
从御书房出来,余充舒了口气。
经过这么一番操弄,陛下终于重新信重他了,而且还把燕二赶离了太子身边,真是一举两得。
至于暗中窥伺他的端王,余充撇了撇嘴。自己手中有兵权,难道还怕他一个闲散王爷?过些日子再慢慢收拾他!
……
“公子,吃饭了。”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