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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深跟林依依离婚的事在热搜上只挂了几个小时,就被顶掉。
最让吃瓜群众感到惊奇的,大约是顾浅粉丝的态度。
一个个淡定的跟什么似的,随便营销号怎么说,看见就划走,也不骂人也不反驳,在这件事情上,顾浅的粉丝除了最初的时候集火开炮,之后就像是吃了镇定剂似的,安静下来,从各个战场销声匿迹。
正主顾浅自然更是看都没多看一眼的。
这出扯着顾浅演的大戏,不仅正主没上场,连粉丝都安静的缩在一边儿不理,除非哪个活腻的跑到顾浅评论区专门提这件事,不然全都当看不到。
实在是太奇怪了。
不过吃瓜群众看着这场大戏演不起来,奇怪一会儿后散场,懒得再关注。
一个瓜吃一次两次还行,再多吃几次就不香了,而且陈年老瓜还容易拉肚子。
……
第二日一早,顾浅见到了公司配备给她的房车。
大约是按照最高级别配的。
顾浅一时间也摸不清楚到底是她的商业价值跟发展潜力已经高到这个地步,还是公司看在其他一些人的面子上。
比如颜可,又或者纪宸。
陶旭跟马文文都在车上。
马文文嘴甜,一看见顾浅就笑眯眯的打招呼,“芊芊姐”长“芊芊姐”短。
顾浅只能无奈笑。
到剧组后拿上衣服进房车换,有一说一,有房车确实挺方便,至少冬暖夏凉。
化妆室就是就地取个房间,才不会装空调。
对顾浅这种畏寒的人来说,自然房车才是上选。
马文文迅速为顾浅上妆,然后开车门让陶旭也上来,一起在车里窝着等导演叫开拍。
隋绪秋在片场转了一圈儿都没看见顾浅,终于在角落里找到这辆房车,站外边敲车窗:“顾小姐方便放我这个可怜人上来避避风吗?”
说的跟他自己没房车似的。
马文文积极的拉开车门放隋绪秋上来,还接了杯热水递给他。
得来隋绪秋弯着桃花眼温柔一笑:“谢谢。”
马文文:“……”奥!
暴击!
要不是在娱乐圈里待需要点定力,她真怕她跟隋影帝的女粉丝一样嚎着要给他生猴子。
要是真喊了,到时候芊芊姐会一脚把她踹出去的吧,呜呜。
顾浅慵懒的靠在沙发里,冬天这种温度真是舒服的让人想睡觉。
她膝头放着剧本,上面圈圈杠杠的,画的让隋绪秋很感兴趣。
隋绪秋本来是为了兄弟来的,现在看见顾浅正在看剧本,心中生出一些好奇。
之前就听人提起过,顾芊芊演技很好,看她的作品也确实如此,可圈可点的地方很多。
但终归是没一起对过戏,而最能考验顾浅演技的《蒙昧》又还没上映,没亲身体验认识不了太清晰。
同为演员,对演技的关注才是最本质的。
他伸出手从顾浅膝头拉过来,顾浅由着他,没有阻止的意思。
隋绪秋翻过两页,越看越兴趣勃勃:“啊,顾芊芊你总得给人点活路吧,有天赋还这么努力,是要逼死人的。”
调侃归调侃,看是看的愈发认真。
顾浅纵容他翻两页后,扯回来,挑眉问:“找我干什么?”
隋绪秋一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挑眉,就觉得心脏不太好:“别,不要做表情,哥哥我受不住。”
顾浅:“……”
他咳两声清嗓子,正色道:“我就是闲得无聊到处逛逛嘛,咱们好歹认识挺久了,也算个朋友,不要这样不讲情面呀。”
顾浅垂下眼尾,端过杯子喝口热水,表情写满了俩字:不信。
信他这张嘴才是有鬼,跟着她十有八九跟纪宸脱不开关系。
她想了想,还是问:“纪宸最近很忙?”
隋绪秋忙不迭点头:“忙啊!可忙了!我好长时间没看见他人了,约也约不出来。”
顾浅想的是,原来忙啊,难怪没空再缠着她。
外面,导演举着喇叭开始喊人:“演员就位!演员!准备开始拍摄!”
顾浅放下剧本,提着裙子准备出去,马文文连忙过去帮她开门。
隋绪秋看着她淡定的神情,无奈的很。
兄弟,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你看上的姑娘太难搞。
这冷冷淡淡的样子,纪宸单恋可真是有罪受的。
余天看见顾浅跟隋绪秋一起过来,诧异:“你俩之前认识啊?”
顾浅还没说话,隋绪秋先开口笑眯眯:“朋友。”
余天更奇怪,要是隋绪秋跟顾芊芊是朋友,没道理之前她透明成那样啊?
但他没继续问下去,挥挥手里的喇叭:“走吧,机位记得住吧?记不住就记一记再拍。”
顾浅摇头:“我不用,看隋影帝。”
隋绪秋忙举手:“我也不用。马上就可以开拍。”
顾浅已经先他一步踏入拍摄范围。
她穿着藕粉色的大摆裙,外面穿着件小袄,一圈白绒绒的毛领围着脖子,看起来精致又暖和。
而隋绪秋穿的比她的简单的多,衣料看起来没那么好,穿的也有点单薄。
这一幕拍摄的,是升官后丶进入京城的男主霍管阳参加文人宴会,对女主裴清舒惊鸿一瞥。
这是一处小院儿,湖水深绿,湖边上的柳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柳枝。亭子周围放下长长的竹帘遮住冷风,亭子中央放着炭炉,里面的炉火烧的正旺,往外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度。
来参加聚会的无不是在京城有名头的年轻世家弟子,霍管阳作为一个年纪轻轻就能从小地方擢升到京城任官,还在这个年纪官居正四品,是京城中数方势力要拉拢的对象。
否则凭借他的出身,也到不了这种场合。
霍管阳面上带着不失礼貌的浅笑,对谁都是一副游刃有余不远不近的态度,有人敬酒他便敬回去,没有丝毫架子,更无年轻志士的轻狂傲气。
机位架着将全局拍的清楚,从隋绪秋到场中几个配角,各个都有演技,一时间眉眼官司将小小一场宴会里暗藏的危机展示的淋漓尽致。
霍管阳举起酒杯,正准备将酒饮下,余光从帘子的缝隙间忽然撇到一抹藕荷色的身影,瞳孔在瞬间微微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