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八十个人在营中,他们会每隔半个时辰鼓噪一番,保管让对岸的胡虏察觉不了异常!”
刘珣满意的点了点头,“好,那就出发,让诸营做好禁声!”
“郡公放心,自然没有问题!”冉良兴奋的说道。
这一次驰援许昌解围,虽然只有五千骑兵,但却都是汉军骑兵中的精锐。
不止有将吏子弟组成的羽林卫,还有从其他各卫抽调的精锐。
刘预对于冉良的威望还是有些不放心,故而让侄子刘珣作为主将,冉良为副将。
随后,在黑漆漆的夜色下,数千汉军依次悄声离开了营帐,沿着白天早就做好标记的道路向着南边而去。
这一条道路,正是通往东颍水南边的浅滩渡口,也正是王璋知道的那个渡口。
这一路上道路崎岖,如果是不熟悉地形的话,说不定就要在夜晚迷失了道路。
所以,在故意把行踪暴露给匈奴人之前,刘珣冉良早就派人按照荀灌指明的道路做好了准备。
为了保证马匹的体力,他们在大多数的路程上都是牵着马前进。
这要是普通的军士,哪怕是合格的汉军府兵也不一定能承受如此强度的行军。
但是,这些汉军骑兵皆是精锐中的精锐。
与那些半职业的军府兵想比,他们都是完完全全的职业士兵。
跋山涉水,饮冰卧雪都是他们的必训。
所以,当东颍水的匈奴骑兵还在为对岸的敌人愚蠢疲兵之计落空的时候,刘珣和冉良早已经率领数千汉军骑兵沿着丘陵道路往南而去了。
当丑时过半的时候,在沿途藏匿的向导指引下,刘珣冉良率领的骑兵终于到达了东颍水下游四十里的浅滩渡口。
此时天色依旧是黑沉沉的,天空中的弯月散下微弱的亮光,落在哗啦啦的河水上显出一道道的鱼鳞状的波光。
“竟然这么宽!”
望着黑漆漆的河水,刘珣不禁发出了一口轻呼。
“前几日刚刚下了雨,这河水比往常都是深一些,不过,这里面的渡口还是可以通行的!”一名早已暗查好了情况的汉军向导说道。
“时辰应该不早了,那就开始渡河吧!”
刘珣随即不再迟疑,向着身旁的冉良等人命令道。
此处虽说是浅滩,但是深处的河水依旧足以到达胸口的位置。
要不是这些汉军基本都是双马,可以依仗马匹获得借力,说不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