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城列阵的张楚,只是远远望了一眼,就觉得这些匈奴胡虏的人数根本数不清,怕是比田野里的杂草还要多。
张楚一阵阵紧张,立刻感到双腿微微发抖,强烈的尿意差一点让他尿了裤子,手中握着长矛的手指已经僵硬了起来,喉咙里感到阵阵的干痒。
忽然,一声粗鲁的喝骂声音传来。
“狗才,怕个卵子!”
“这些胡虏刚到,根本不可能全军压上来,都给我涨点出息!”
“只要首阵打垮胡虏前锋,回到城中好酒好肉!”
听到这一声喝骂之后,张楚的心中反而是不那么紧张了。
这个声音的主人,乃是张楚的旅帅,是张楚的本家,也姓张,叫做张寿,是青州出身的老兵。
从顿丘郡到河内郡的一路上,张楚等新入列的兵卒可没有少受旅帅的责罚。
如今的张楚心中甚至觉得,害怕旅帅甚至多于害怕匈奴胡虏。
“口中咽口唾沫,握住手中的枪矛,你们就是好样的,就足够打垮对面的胡虏!”
张楚闻言,努力抿紧了嘴巴,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口唾沫,润了润干痒的嗓子,果然心中没有了什么紧张了。
“咦?”
“哈哈哈,胡虏这是送死来了吗?”
忽然,旅帅张寿大声的笑了起来。
只见前方的胡虏阵前,竟然出现了一大批如同乞丐奴隶一般瘦弱的人群,全都手持枪矛,准备着冲向自己打头阵。
“这些人,难道也是胡虏吗?怎么如此穷酸?”
张楚伸长了脖子,望着远处慢慢向自己阵列走来的那些胡虏军队。
“不是胡虏!”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到了张楚的耳朵里。
他知道,这是旁边的同袍黄增的声音。
“这些都是被俘虏的百姓!”
张楚闻言一愣,再自信看去,果然那些人衣衫虽然破烂,但是依稀能看出是中原晋人的服饰。
随着胡虏阵中号角又是一阵急促的响起,这些破烂衣衫的晋人奴隶手持着枪矛,嗷嗷叫着向张楚阵列的发足冲来。
“原来是些俘虏!”
“你们这些人,手中都有枪矛兵器,为什么不回身杀胡虏呢?”
“哪怕是往两边逃跑也行啊,这么冲过来,岂不是来找死吗?”
张楚心中却是不停的想到。
数千人马的跑动,很快就激起来大片的尘土,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