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刘越石,居于胡虏腹心巢穴之侧,一年之中安平时日几无盈月,如今胡虏既然已攻取洛阳,又兵锋直扫司州全境,胡虏得手之后,毕竟以司州的民财攻略晋阳,则刘越石之势将更加衰败!”
荀邃说到这里,顿了顿说到。
“更何况,刘琨虽然为晋臣,但如今晋阳中山与冀州商旅来往愈加繁多,可以见刘琨并非为迂腐之人,共击胡虏之事,或有可为!”
刘预听了散骑常侍荀邃的话后,点了点头表示了认同。
虽然刘琨一直维持着效忠于晋室的态度,但是自从刘预攻占了冀州大部之后,就一直维持着双方的和平态势。
而且,自从匈奴汉国的增强了对于晋阳刘琨的攻势之后,彻底断绝了并州刺史刘预对于河东盐池的染指。
如此一来,困守晋阳数城一隅之地的刘琨,不仅断绝了利润用盐池获利养兵的途径,在没有了河东盐之后,对于拓跋部的拉拢利用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匈奴汉国和其麾下的铁弗人、白部鲜卑人一起封锁了对于刘琨和拓跋鲜卑的所有贸易往来。
为了弥补物资的匮乏,拓跋鲜卑不得不加强了对于西部杂胡和白部鲜卑的攻势,如此一来,能用于支援晋阳刘琨的兵力就更加的少了。
刘预在了解了这一情况后,授意冀州的汉军与中山的刘演开始了盐货贸易,以此来示好,并且帮助刘琨重新有了另外一条途径拉拢利用拓跋等部。
“嗯,荀卿所言有理,而且刘琨与匈奴胡虏本就是生死之敌,就算是不为司州解困,只是为了攻伐胡虏,刘琨也多半也会出兵南攻匈奴!”
刘预想了想,要是真的希望晋阳的刘琨出兵攻打匈奴人的话,也没有太过于言辞恳切,毕竟刘琨自己与匈奴人本就是寇仇之敌。
“陛下所言极是,如此一来,晋阳刘琨出兵南下,则可以直捣匈奴敌巢平阳,胡虏也不敢在司州太过嚣张久掠。”荀邃说到。
“不过,刘琨虽有名望,但其擅于招纳,统御用兵非其所长,再加上并州晋军屡次败北,恐怕未必能撼动匈奴胡虏的留守之兵啊?”
旁边的郗鉴听罢,却是一阵担忧。
并州刺史刘琨自从屯驻晋阳之后,虽然很快稳定了并州晋军残部的颓势,但是几年下来,刘琨率领的晋军对于匈奴汉国的征讨却是胜败不定,并没有为并州的晋军势力扩张多少,反而是丢掉了河东一带最后的精华之地。
如此情况下,天下士人都已经明白了,刘琨以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