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但是,在如今乱糟糟的世道中,这些落单的晋军士兵,不是被胡虏骑兵搜寻到,就是在衣食短缺的荒野中慢慢熬命。
经过此战,自平虏中郎将钱启之下近百大小军官尽数殁于阵中,一击不成的恶果很快反噬了晋军行台诸军。
整个宁平城中的晋军人心惶惶,在精兵偷袭之下,尚且有此败,那岂不是再也难以制衡城外的胡虏!
宁平城中,一处简陋的宅院中。
平虏将军钱端,正斜靠在一堆粗布被褥上。
作为昨晚出城夜袭的主将,平虏将军钱端成了此战失败的替罪羊。
平虏将军钱端的一条腿昨晚被胡虏骑兵的马匹踩断了,要不是手下的周横、韩浑等人拼死把他背回城中,只怕钱端的头颅现在也和他的弟弟钱启一样,被胡虏悬挂在了城外的木杆之上。
就算是平虏将军钱端身受重伤,胞弟战死、部众折损的情况下,太尉王衍和襄阳王司马范等人依旧治罪于他,要不是顾忌钱端出身江东吴兴钱氏,他们以后还想着以江东为退路,早就不是撤掉钱端左军都督的职务这么简单了。
“将军,王太尉这些人,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不给抚恤慰劳也就罢了,竟然如此落井下石!”
在得知钱端的都督职务被撤掉后,钱端的手下纷纷为他鸣不平。
但是,被腿伤折磨的虚弱的钱端,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抱怨,或者说经过此战之败,钱端已经暗中觉得绝望了,至于这些都督某军的职务,都已经是毫无意义了。
“如今宁平城就是个死地,要是不能解围,或者是摆脱胡虏的追击,大家都是一个死,这些什么都督不都督的,还有什么计较的必要。”
平虏将军钱端刚说完,腿伤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在一旁的照顾的几个部将,全都是一脸关切之色,可是如今的宁平城中,已经根本找不到什么大夫医士,就算是有通晓医术之人,这宁平城中也没有药材可用。
所以,钱端的腿伤,也就只能拼命咬牙忍耐了。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啊?”
听到钱端的话后,他手下的一名部将用一种无助的声音问道。
这个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丝隐隐的哭腔一般。
但是,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发出嘲笑。
经历过昨夜的生死,在场的这些人都没有一个是软蛋,当然也没有一个人怕战死阵中。
不过,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