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四月二十五日。
下午的申时,全军向西已经行进了三十里。
刘预回首翘望,出发时候的城池已经完全消失在了视野当中。
这时,前行的探马回报刘预,最近的村落也在前方大概二十里,刘预估摸着这行军速度要是再赶二十里路,等到抵达的时候肯定就会已经完全天黑了。
正好此地地势平坦,还有一条小河就靠近路边,随即,刘预下令全军就地扎营。
这时刘预第一次独立领军,他自己十分重视,脑海中回忆着兵书记载和刘伯根王弥等人的经验。
刘预命令从四周砍伐树枝做成了距马和围栏,搭设营帐,生火埋灶,等到一个时辰之后,一个简易的营寨好不容易草草的建成了。
所有的士兵都按照编队分居各自什伍的营帐,普通的战兵辅兵都不许随意的走动,每一个队由队正安排人手轮流守夜,每一个旅帅亲率亲兵跟随刘预一起轮流巡视全营。
这时候酉时已经过了大半,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这时候刘预又安排巡营的近卫环营宣布宿营禁令。
巡营的亲兵,开始一边敲着木梆,一边大声宣示“宿营七令”。
“扎营入夜,擅自举火者,斩。
言语喧哗,不尊禁令者,斩。
私自出帐,游荡营区者,斩。
无旅帅令,擅入别帐者,斩。
谣言邪说,蛊惑军士者,斩。
号鼓令起,迟疑不应者,斩。
值夜警哨,擅离职守者,斩。”
三遍之后,全营皆知,整个营区在漆黑的夜幕下显得非常的安静。
虽然根据前锋探马斥候的侦查,这附近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敌人,但是刘预觉得还是把每一次都当做实战好了。
张虎和谭煦也呆在自己营帐中,听到三遍禁令喊完之后,张虎气呼呼的冷哼一声。
“哼,刘预这个破落户,这在军营中的架子,倒是比惤公还大。”
谭煦有些惧怕刘预,特别这一套“七斩”禁令一出。
“刘预勇悍,为惤公所赏识,你我还是别惹他的好,此次行军,只要及时赶到,把潍水和胶水上的船只、浮桥收拢一空,也就是完成了惤公交代的使命了。”
一夜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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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六日。
第二天一早,卯时,四月的天色就已经大亮了。
这时候,三声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