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儿,两种态度,这样一对比,温成濯心也稍稍朝着她偏了些。
而这会儿,黎婉华和温长庚也因为楼下的吵闹声都跑了下来,再看到眼前这一幕,黎婉华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准是温可心没有听自己的话,当着温成濯的面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了。
“可心,我平时都是怎么跟你说的?亦舒就是你的姐姐,你对她怎么能这么不尊重呢?还不赶紧跟她道歉!”
不过是短短时间,黎婉华就已经捋清楚了后路。
家里是温成濯说了算,这要是惹得他不喜了,温可心日后该怎么办?
见到自己的母亲过来,温可心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面打转了,可是半天都没有落下。
温长庚也是一脸的严肃,亦舒平日里乖巧听话,倒是自己的这个小妹,蛮横无理,也该好好管教一下才是。
在这三人的逼视下,哪怕温可心再不情愿,也不得不低头了,只是她的心中,对温亦舒的恨意却是愈发深了一层。
“对不起……”
“没关系的,可心现在还是孩子心性,难免会有一些做错说错的事情,爸你也别跟她计较了。”
温亦舒大度地摆了摆手,面上也是一派亲和模样。
温长庚见状也跟着附和道。
“可心,你以后可得多跟亦舒学学,别总是闹小孩子脾气。”
温可心低下了头,脸上还带着疼意。
这场风波就算是平息了,顶着黎婉华那暗恨的眼神,温亦舒模样依旧乖巧。
“爸,我今天得出去一趟。”
说罢,她的脸上便浮起了两抹红晕来。
温成濯也是过来人了,见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跟宫家大少爷吧?那你还不赶紧去,可别让他久等了。”
“嗯,那我现在就出门。”
娇羞地点了两下头后,温可心便在温可心那嫉恨的眼神中打扮出门了。
依旧还是温长庚送自己,不过这次因为她要见的人有些特殊,所以温亦舒就没让他送到咖啡厅门口。
“宫少约你在这里做什么?”
咖啡馆并不是很显眼,但是装潢精致,也算是符合宫屹北他的形象了。
“不知道,他说的地点就是这里,应该是想要跟我聊聊天吧。”
温亦舒又恢复到了那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看的温长庚心头也是一软。
“好,那你进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就好。”
目送着男人回到车内,温亦舒这才朝着自己早就定好的包厢走去。
包厢内,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人已经等在了这里。
“温小姐。”
当看到温亦舒进来后,中年男人的脸上也露出了一到激动的神情来。
“韩律师,这次就要辛苦你跑一趟了。”
韩城笑了笑,语气中也带上了几分感叹。
“哪里算是什么麻烦,小姐你愿意找上我,我就已经很高兴了。”
温亦舒一路上提着的心在这里也算是短暂的放松了些,韩城是外公的人,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不然的话,外公也不会放心地把有关遗产的事情交付给他办理。
“韩叔,关于我外公遗产的事情,我现在能够继承了吗?”
按照外公遗嘱里面所说的,她需要在成年后才能够继承,现在她已经成年了,但是她还是怕中间会生什么变故。
“小姐你放心好了,所有的事情我都给你安排好了,这是你外公留下来的遗产名单,你可以先看看。”
韩城从自己的公文包中拿出了一份文件,同时还不忘把它翻到相应的页面递到温亦舒的面前。
温亦舒想过很多种可能性,甚至猜想过外公会给自己留下大量的财产。
但是在看到这份名单的时候,她的眼睛里还是升起了一排雾气。
长达数十页的产业名单,除去现在温家的公司以外,光是一些小的产业公司就足足有十几家,而其中最主要的一部分,则是温家公司的股份。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温亦舒知道遗产中的有公司的股份,但是她倒是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多的股份。
“怎么会有这么多?”
“现在的温家公司,你父亲名下不过才百分之三十五股份,你名下有百分之五的股份,目前的代理权是在他的手里,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则是公司的散股。”
韩城是专门做这一方面的,因此解释起来倒是十分的通俗易懂。
“那如果我继承了这些股份的话,就可以加入股东大会了?”
灯光下,温亦舒捏紧了手里的文件,声音中有些颤抖。
“没错,所以小姐,现在你在家的情况我也大致了解了一下,我是不太建议你签这份合同,至少它在我的手里还可以再保存几年,若是你签下来的话……”
剩下的话韩城就没有再说了,毕竟到了这方面,他也不方便开口了。
温亦舒当然懂他话里的意思,若是签了的话,自己势必是要加入股东大会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若是再收回之前留在温成濯手里百分之五的股份话,他们两个在公司的话语权就该是同等地位了。
对于温成濯来说,这绝对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她的这位父亲,控制欲极强,又怎么可能会允许自己身边出现一些不可控因素呢?
就算自己是他的女儿。
“我明白了,这份合同……”
温亦舒把文件在桌上摆平,手里的笔迅速转了一圈,很快纸上就落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签。”
把遗产继承的事情敲定后,温亦舒的心头却并未轻松多少,因为她知道,马上自己就要迎来一场硬仗了。
“扣扣扣——”
突然,包厢门被人给敲响了。
韩城已经走了,温亦舒以为是服务员,于是想都没想便说道。
“进来吧。”
“我这里不需要饮料,现在我就结……”
最后一个“账”自还没说完,温亦舒的话语就是一转。
“你怎么过来了?”
门口,高大的身影就这样逆着光站着,显得脸上的神色格外的不明切。
男人身上的压迫感从进来的时候就弥漫在包厢里,不过在对上面前的女人时却是微微减弱了些。
“不是说我今日跟我的未婚妻有约吗?未婚妻,没有久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