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三人脸色全都一变。
尤其是楚潇潇,一张脸红的甚至可以滴出血来,赶紧捂着脸跑走了。
“曹,真特娘辣眼睛,还是你自己过去吧!”赵工说了一句,也拿着自己的弩箭朝着山上走去。
易大根:……
此时此刻。
张贵军趴在地上,不停的嗷嗷往外吐。
蒯越静静倒在地上,闭上眼直接进入了贤者模式,“我这不是没忍住么,不过你老弟这一功是真牛逼。”
另外二人全都绷着不敢笑。
见易大根来了,二人立刻后退,给他留出位置。
易大根捡起一根树杈简单的扒拉了两下。
“哎哎哎,你干嘛!”感受到了动静,蒯越猛然睁眼,一看易大根拿着树杈扒拉自己,一股无名怒火瞬间腾腾燃烧起来。
易大根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看看你毒解了没有,看样子应该是没事了!”
他站起身,“给他裤子提上,找个人背着下山,我再回去开服药就行了。”
说完,看都不看四个显眼包一眼,扭头就走。
易大根一边给吴苗苗去电话交代楚潇潇的事,一边回了诊所。
然而,四个人明显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整整一上午都没瞧见人过来。
他以为对方或许是走了,去大医院好好检查检查,索性也就没再当回事。
结果他正准备回家吃饭,蒯越四人怒气冲冲的进了诊室,尤其是张贵军端着猎枪喷子直接怼在了易大根的脑袋上。
这一幕,属实吓坏了正在配药的勐玉娇。
“你,你们干什么?”
“别特么哔哔,这里没你事儿。”蒯越愤愤的指了对方一下,而后拉过椅子,一脚踩了上去,狠狠抽了一口烟,“姓易的,你特么故意的是不是?”
易大根眉头紧锁,也不由来了火气,“你什么意思?”
“曹尼玛,你说什么意思?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一枪崩了你?”张贵军恶狠狠的威胁道。
夺笋,夺笋啊!
让自己去给蒯越吸蛇毒,他们还以为正常就应该如此,毕竟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结果大家下山后,蒯越非要去找楚潇潇,可人家楚潇潇现在连搭理他的心思都没有,哄了一上午都没效果。
这也就算了,哥几个愤愤的去吃饭,餐桌上因为这件事吵了起来。
却被人告知,易大根其实是个神医,哪里需要用嘴吸,直接用针扎就行。
可他明明有更好的办法,非让他们用嘴,直接导致楚潇潇不搭理蒯越,而他张贵军也成功被恶心到,变的不干净了。
简直一石二鸟!
其心可诛!
易大根听完他们愤怒的解释,属实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合着我医术好也有错?”
“我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医术好不是你的错,但你特么算计我们,那就是你的错。”蒯越恨的牙根都痒痒了,“现在给你一个机会,马上跪下磕头认错,我们原谅你。”
易大根当场就被气笑了。
真特么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道歉。”易大根轻轻的扒拉了一下枪口。
“别动!再动打死你。”
“行了,吓唬谁呢!”
砰!
张贵军突然抬高枪口就是一枪,随即再次将冒着烟的枪管抵在了易大根的脑门上。
这一下,吓的勐玉娇差点没直接晕过去,“你们冷静!”
“闭嘴,再特么废话,打死你。”
“玉娇,你别说话!”易大根深吸了口气,脸色已然冷冽下来。
他是真没想到对方居然真敢开枪。
不开枪,他还能当对方是吃屎的孩子,接受不了,来自己这里耍耍性子,解释清楚也就对了。
可开了枪,性质就变了。
“跪不跪?”张贵军咬着牙,再次往前怼了下枪口,活脱脱就一悍匪。
“我能说句话吗?”易大根反问道。
“让他说。”蒯越狠狠吸了口烟。
“好,有屁快放。”
“一,蛇毒必须清理。”易大根伸出一根手指,“二,我的治疗方式没有任何错。
三,我是医生,别管外面怎么传我医术好,我也只能采用最佳的治疗方案。
第四,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你们说的那些纯粹就是无稽之谈,什么狗屁我算计你俩,我们之前认识吗?你们有什么值得我算计?”
“因为楚潇潇。”
“没错,就是因为她!”
“快闭嘴吧你!”易大根冷哼一声,“你们就是一群大傻逼,被人算计了,还特么给人数钱。”
“你找死……”
张贵军眼睛一瞪,脑袋一热就要扣动扳机,枪管却被易大根突然抬起。
砰!
又是一枪打在了屋顶。
“两枪了。”易大根眼神发狠,抓住枪身往前一带,随即一把揪住了张贵军的衣领,大嘴巴子不要钱一样抡在了他的脸上。
另外三人见状,也纷纷拿起猎枪对准易大根。
“开枪,来,往我身上打!”易大根骂骂咧咧道:“蒯越是吧,别忘了,是老子救了你!
就你这德行,难怪人家楚潇潇看不上你。
起码的青红皂白你都分不清,看上你才怪。”
“你……”
“你什么你,你敢开枪吗?”
“我曹你妈,老子崩了你!”
见他把枪管子怼了过来,易大根猛然用力,将已经被抽迷糊的张贵军抡起,扫倒了对方。
另外二人想要营救,而这时一道娇俏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二人身后。
随即一人脖子上多了一个针头,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勐玉娇快速将镇定剂注射进去。
她刚才可没闲着,正好趁着大家没注意到自己,偷偷吸了好几个针管的镇定剂。
另外二人缓缓转身,最后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呼……”勐玉娇一个趔趄,后退跌靠到了药柜上。
“牛!”易大根由衷的朝她竖了个大拇指,随即将蒯越提溜起来,啪啪就是两巴掌,“醒了吗?”
蒯越一脸茫然。
四把枪,四个兄弟,而且还开了两枪,优势在我啊!
怎么就……
他有点想不明白。
难不成真像楚潇潇说的那样,他除了家里有钱,有个好爹外,啥都不是?
不然怎么解释,优势在我的情况下,轻而易举被人制服!
见他不说话,易大根又是两巴掌打了过去。
“醒了没?”
“嘶嘶嘶,我这样抽你,你看你醒不醒?”蒯越疼的龇牙咧嘴,简直委屈坏了。
“醒了就好,那现在谈谈治疗费和赔偿问题吧!”
他是真不想讹人,可大家也都看见了,他们非得跑家里来撑开他的口袋。
面对这种又财又爱玩的公子哥,易大根表示热烈欢迎。
看他们全都不太聪明的样子,整个就一二百五,四个人加起来要个十万不过分,于是直接说道:“一个数,没问题吧?”
“好,一百万就一百万!
另外治疗费我再给你一百万,这事儿就算了咋样?”
这么有钱的吗?
易大根眉头一挑,眼神逐渐开始变泰,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行,成交!”
公子哥就是公子哥,做起事来毫不拖泥带水,立马扫码转账。
“他们咋办?”
“得过了药效才能缓过劲来。”易大根拿到了钱,还是很客气的,“我建议你们抬车上去,另外我瞧你小子智商挺高,你仔细琢磨琢磨和你我坏话的那人说的话。
然后再出去,随便找个人打听打听我们村村长张老五中毒那件事,你就知道自己让人家算计了。
所以说,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被人当枪使了。
当然,这枪就留下吧,至于你们之间的恩怨怎么解决,那是你们的事儿,反正不许再动枪了,这也是为了你们好。
你们还年轻,做事之前先想想家里的爹妈。”
此言一出,直接就给蒯越说感动了。
拿枪差点打死他,他居然还在为自己一行人着想,这人还怪好的呢!
“明白,谢谢!”说完,蒯越不自觉的抹了抹湿润的眼角。
易大根愣愣的看着对方,越发感觉他好像没明白,“除了动枪,其他的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