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枪缨如星斗转,枪锋如浪打天,调息如凌云漫,身法如羽落涧。来了一个月多,每天韩师都会让我把几块青砖从东墙拿到西墙,拿来拿去不知要多少来回,而且要求双臂不能贴到身体两侧,步子要尽可能的迈大一些,他说无论立足何地双腿要像磐石,双臂轻盈结实要像雄鹿的腿。
每天练这些,她都会戴着帷帽坐在石桌边,有时她会忍不住笑出来,每次她笑都会把手伸进帷帽,轻轻掩一下嘴。
可能是我太笨,或者是动作太过滑稽。休息时我问过韩师,能不能卸甲去洗澡,他说每一个战士的铠甲都不能轻易卸下,因为随时可能要打仗,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每次穿甲都要好久,还要两个人配合,要让每一片甲紧贴住身体。
军队有严格的轮班制度,每15天轮换一次,战士们就有机会卸下甲胄轮流清洗一下身体,等身上水干透,就又要重新戴好。
“邵起,醒醒,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让你洗澡。”我在酣睡中,郡主偷偷叫我起来。
“啊?郡主你怎么还不睡啊,我没关系的,等下次韩师卸甲,他会帮我的。”郡主蹲下来:“诶呀,别等了,没事的,一会拉水的车夫会从府门路过,你在后边跟着,到河边他打水时你就悄悄下河洗一下。门口的侍卫都被我叫到后院抓老鼠了。”,
“可这甲一个人穿不上啊。”我们都沉默了很久,拉水的马车刚好经过,她拉起我,悄悄的说:“这甲都是藤条编的,有缝隙,到时你跳进水里,水流进去,最起码可以冲一冲啊。”我也觉得主意不错,笑着点点头,偷偷的出了府门。
远远的悄悄跟在马车后头,走了很久,终于看到河边,我轻轻的下水,感觉是真舒服,好凉快,游了好一会马车往回去,我也跟着往回走,身上不停流着水,好不容易到府门口就看她远远的在院子里跟我招手,我踉跄的跑进院子,一屁股靠在长廊下柱子边,感觉怎么都喘不上气。
“怎么了你?被发现了吗?”,
“没有,我呼吸不了,这藤甲好像越来越紧。”,她先是呆住了,然后转身从腰间抽出匕首,用刀尖试图翘甲上的铁扣:“对不起,对不起,这藤条一直都是干的,泡了水了一定是胀起来了,都怪我…”。
“不要,不能卸甲,韩师会发现…到时我会罚的很重…”我很虚弱,一点力气都没有。
“有我在,没人敢罚你。”迷茫中听她这样讲,感觉浑身都暖了。她慌张的拿着匕首,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相传百年前一神龙在西海一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