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通常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颇为自负,自以为一切都会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此外,程千帆有一种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直觉,这个人不仅仅是自负,而且应该很享受玩弄计谋,是一个善于用计的对手。
这一点从对方有可能早已经将任安宁控制在手中,却一直隐忍不发就可见一斑。
然后,程千帆就很好奇了。
这个人不是三本次郎,却能够得到三本次郎的支持和配合。
这个人会是谁呢?
……
这一天,刚出院的曹宇去了巨泼赖路的一座教堂。
这是一个比较偏僻的教堂。
教堂不大,还有一个小小的公募,里面埋葬的曾经在教堂工作过的牧师、修女以及教徒。
这是一个阴雨天。
曹宇撑了一把黑色的雨伞,他来到墓地,在一处墓碑前驻足,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老人。
他将手中的鲜花放下,又自言自语说了一会话,这才离开。
几分钟后,两个男子出现在了这块墓碑前。
其中一人拿起那一束已经被雨水打湿了的鲜花,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并无异常后又放了回去。
另外一人脖子上挂着照相机,对着墓碑接连拍了几张照片。
随后,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细密的烟雨中。
曹宇坐在黄包车上,雨水落在黄包车的车棚,落在了卖力奔跑的车夫那单薄的衣裳上。
曹宇面无表情的点燃了一支烟卷,他轻轻地吸了一口。
他知道自己感情用事了,知道自己不该来这个地方。
但是,他还是没有忍住。
今天是他的未婚妻牺牲十周年忌,这十年的时间,因为从事秘密工作,他从未来看望过她。
只是因为今年是十周年,他实在是没有能够忍住。
不过,在教堂里假装做祷告的时候,他警觉的注意到了陌生人。
教堂的入口地上有一圈水渍,那是抖落雨伞的时候产生的。
但是,教堂里却并没有沾了水的脚印。
这说明不是来教堂做祷告的。
那么,在这个僻静的教堂出现撑伞而来的旅人的可能性有多大呢?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跟踪了。
也许只是他多心了。
但是,曹宇不敢去赌。
他没有去那个以教徒的隐藏身份埋葬的墓碑,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