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可能的打草惊蛇,菊部宽夫并未在马思南路停车、下车。
车子往北开了一段距离后,右拐,又开了几分钟,再右拐,大约五分钟后,车子进入金神父路。
在一个稍为僻静的所在停车,菊部宽夫手中捏着一支烟卷,问道,“这个岑旭,在帝国的监视名单之中吗?”
“报告室长。”坐在副驾驶座位的特工回答说道,“这个岑旭并不属于帝国监视人员。”
“查。”菊部宽夫大拇指指甲掐着烟卷,说道,“以马思南路六十二号为圆心,方圆一百五十米的范围内,哪家哪户在那个时间段有人在家。”
“哈依。”
“还有,重点查一下马思南路六十二号。”菊部宽夫说道,“查清楚那个从岑旭家中离开的男子是谁。”
因为岑旭曾经打开窗户同巡捕房的人说话,所以,现在特高课已经确定当时岑旭在家。
菊部宽夫首先便将马思南路六十二号列为重点怀疑对象,然后稍一打听便知道野原两人被巡捕抓走后不久,一名男子从马思南路六十二号离开。
如此,这必然加大了菊部宽夫对马思南路六十二号的怀疑。
“哈依。”
“找到野原的电波定位仪器没有?”菊部宽夫又问道。
“没有。”手下回答说道,“不过,有人看到巡捕房拉着一辆黄包车从马思南路离开,仪器很可能也在车里被带走了。”
“巴格鸭落!”菊部宽夫忍不住骂道。
电波定位仪并不复杂,这个不复杂不仅仅是拼造不难,还指的是其原理并不算复杂,巡捕房若是有精于无线电之人,稍做研究就能够大致猜到这仪器是做什么的:
要发明某件东西很难,但是,物品造出来后,研究该物品比发明要容易多了。
如此,野原两人的身份则有可能暴露。
菊部宽夫并不是担心野原两人的人身安全,身份暴露只会令野原二人更加安全,巡捕房是不敢加害两人的。
他担心的是,电波定位仪若是被认出来,消息外泄,万一被那些反日分子得知,他们便可能失去搜寻秘密电台的最佳时机。
以有心算无心打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土鳖老鼠一个措手不及,才能取得最大化之战果。
“查清楚是巡捕房哪部分抓走野原的吗?”菊部宽夫问道。
“是中央巡捕房二巡副巡长常晓宇。”
“常晓宇!”菊部宽夫咬着牙念出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