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汉奸,查一查就知道了。”吴雷生拿起桌子上的礼帽,“走吧,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去找巡捕房的关系打探消息。”
……
程千帆先是向霞飞区巡捕房要了个电话,路大章不在,他便没有多说,只说让路巡长回来后给他回个电话。
在楼上看到老黄拎着酒菜,满脸喜色的回到了医疗室,程千帆略作思索,他打开柜子,摸出一瓶花凋。
看到程千帆推门进来,老黄的视线首先被程副总手中的这瓶花凋吸引过去了。
他一把从程千帆的手中抢过酒瓶。
“程副总怎么舍得把这瓶酒拿出来了?”老黄喜滋滋说道。
“早就知道你一直在惦记这酒。”程千帆没好气说道,“送你了。”
他看到老黄忙不迭的要开瓶,急忙劝阻说道,“这等好酒,且需配上好佳肴,下次,下次。”
“好吧,我先收着。”老黄有些留恋的看了看手中这瓶酒,然后仔细的放进了橱柜里。
两人太有默契了。
他知道这瓶酒的真正价值。
譬如说若是有紧急情况或是突发状况,他需要紧急见程千帆,这瓶酒就是最好的由头。
对于潜伏者来说,很多机会都是平素里不经意间埋下的闲棋。
程千帆将今日所发生之事告知老黄。
“那个人是那个‘大副’?”老黄问道。
“正是此人。”程千帆点点头。
在看到董正国第一眼的时候,他就认出来此人正是那个‘大副’。
他不动声色,故作不认识此人。
“这个人竟然还活着,还能出来大摇大摆的带人办事,不用说了,是当了汉奸了。”老黄说道。
他摇摇头,冷笑一声,“中统的这帮人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他们所有的本事和狠劲都在对付我们身上了。”
“费名是‘飞鱼’发展的?”程千帆吃了一口酱肉,看似随意问了一句。
“不是。”老黄明白‘火苗’同志的意思。
作为法租界特别党支部书记,‘火苗’同志严禁支部成员发展新同志,并且此禁令是列在头位的。
“我曾经同老路聊过,根据他的观察,费名很大可能应该是我们的人。”老黄说道,“老路认为费名应该是最近这大半年才被组织上发展的新同志。“
程千帆皱了皱眉头,实际上他是不建议组织上在法租界继续大肆发展新同志的,尤其不要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