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玫鸢噗呲一笑,瞪了小程总一眼,“那我倒要听一听程先生的高见了。”
“具体来说,旗袍的滚边做得不好,不应该用窄边的,最好是采用宽沿边的包边。”程千帆右肘放在左手上,右手捉着下巴,欣赏着女人的身材,说道。
“包边上最好用精致的花朵来点缀,采用金银线来绣出栩栩如生的花卉与蝴蝶的图桉。”他露出思忖状。
“然后,最重要的是,要再以红宝石点缀盘扣的形状,奢华又时髦。”一个很有磁性、软糯糯的女声在两人身边响起。
……
程千帆扭头去看,惊讶出声,“怀珍,你怎么……”
“没想到我也在这里吧。”应怀珍哼了一声,她双手环抱,这使得她的胸脯显得愈发臃肿,“没打扰程先生和这位女士吧。”
程千帆右手摸了摸鼻尖两下,难得的露出一丝尴尬之色。
应怀珍则看向一脸雾水的胡玫鸢,“这位女士,你别被某些男人的花言巧语骗了,他刚才的那番长篇大论都是源自《上海画报》对汤女士的采访报道描述。”
胡玫鸢啊呀一声,十分惊讶的样子,然后羞怒不已,狠狠地瞪了应怀珍一眼,又看了程千帆一眼,一跺脚,扭动腰肢走开了。
“哪里来的狐狸精。”应怀珍小声骂道,她分明看到这个女人走开的时候,看向程千帆的眼眸充满了挑逗和暗示。
“别装了,你知道那是胡玫鸢。”程千帆抚额,叹口气说道。
另外一边,胡玫鸢拿了一杯酒,一扬脖子喝了半杯,盯着程千帆身边的那个女人看,只恨的牙痒痒。
老娘难道不知道小程总说得那番话是《上海画报》对汤女士的采访?
老娘还用得着你提醒?
狐狸精!
……
不远处,将这一幕看个正着的陈专哈哈一笑。
年轻真好。
“胡玫鸢对程千帆有意。”陈专扭头对儿子说道,“明白胡玫鸢为什么一直没有接受你的追求了吧。”
“胡小姐也没有拒绝我。”陈文涛脸色阴沉,说道。
“那是怕得罪你。”陈专冷哼一声,“胡玫鸢选了刚刚结识的程千帆,而无视你多日的追求,很简单——”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在上海滩,程千帆能保护她胡玫鸢,而你做不到。”
“我——”陈文涛脸色沉下来,想要辩解说自己是南京维新政府外交部总务司司长,这可比程千帆这个小小的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