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暗红色的虚影在院中漂浮,似在等他前来。
“吴前辈!”他躬身行礼。
“你来了,又是劝我加入道院?”吴山不冷淡,也不热情。
“正是,前辈乃明代古修,道法精深,倘若入我道院,实乃我道家之福。”
“道家之福?哼,你这小小道院尚且任人指使,毫无地位,居然敢大放厥词,妄谈道家?”
“前辈出山也有数月之久,对现代社会多有了解,我不再赘言。所谓厚积薄发,动须相应,我只想说,路要一步步走,莫要心急。”
呼!
红色虚影骤然升腾翻滚,嗖地逼至近前,沉声道:“卢元清,别人看你风轻云淡,胸怀天地,我看你如履薄冰,城府深沉。
我现在问你,你究竟要如何?”
“”
小院寂静,过了半天,一个声音才悠悠响起:
“道家自泰古二皇起,经太公、辛甲、鬻子、老庄等诸圣先贤,与时迁移,应物变化,既可入世建功;亦可逍遥弗居。虚无为本,因循为用,尽泄天地之秘藏,集古今之大成。
怎奈中途没落,不胜悲戚。
如今机遇来临,晚辈不才,我只求道家重现上古辉煌,世人崇之,天下风靡。”
“小儿妄言!”
“就算我妄言,也是说出了前辈心中所想。”
他又行了一礼。
“哈哈哈,卢元清,我在这里好些时日,我在观察你,你也在观察我”
吴山忽然大笑起来,道:“也罢,你自去诏告,明日我便拜山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