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省,三平县。
此地位置偏北,气温已经很低了,才十月末,天上就细细碎碎的飘着雪花,预示着又一个雪季的来临。
下雪这种事,适量为景,过量成灾。大概从前年开始,乌拉省的百姓就习惯了白茫茫一片的冬天,时不时的电路故障,水管冻住,以及重新回到身上的棉袄棉裤。
“嘎吱!”
上午时分,一辆出租车从车站驶来,直接开进了县医院的大院。车门一开,下来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急慌慌的往住院部跑去。
乘电梯上三楼,进到302房,安素素一下子就扑了过去,“妈,你没事吧?”
“丫头回来了哎哟,别哭别哭!”
那个三十多岁,却显得***憔悴的女人,连忙搂住女儿,笑道:“我没事,这不好好的么。”
“行了行了,别压着你妈!”
父亲伸手将她抱走,一把按在椅子上。安素素还在抽抽搭搭,问:“舅舅说的可吓人了,什么见最后一面,我还以为,以为呜呜”
“好啦,前两天是有点危险,现在稳定了,再住一段就能出院了。”母亲揉着她的头发,满脸疼爱。
他们两口子从祖辈就是农民,半辈子都在地里刨食,孩子生的也晚,快三十了才有这么个女儿。
女人的心脏一直不太好,隔几个月就犯病,然后就住院打点滴,周而复始。这次也是来的猛烈,确实有些吓人。
父亲在外面陪着舅舅说话,母亲则问:“你在那边怎么样啊?电话里也说不清楚。”
“我挺好的啊,吃得好,睡得好,没人欺负我。就是规矩严,不能随便下山,平日练功也辛苦。”
安素素十分懂事,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短小的手指略显费劲,不过手却很稳,一刀一刀的非常均匀,果皮不断。
“当初是你舅舅说好,包吃住,还教本事,我就把你送去了唉,其实我们也不懂,听着还跟军队似的?”
“嘻嘻,什么军队啊,就是一座山,好大好大,然后有几个师父,教我们,教我们”
安素素许久不见家人,自是欣喜激动,一秃噜就要给母亲讲讲,可随即猛然打住。
“教你们什么?”女人好奇。
“呃,我们有规定,不能随便说的。”
“破地方规定还挺多!我没看出什么好来,出去几个月跟咱们还讲究上了。”父亲进来插口。
“啧,怎么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