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第二人民医院。
幽暗的走廊里,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冰凉的椅子上,低着头,原本很漂亮的马尾辫已经非常凌乱,蝴蝶头花也歪歪的挂着。
而隔着一道墙壁,正是急救室的大门,两个人焦急的等待着。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医生走了出来。俩人连忙上前,问:“大夫,怎么样?”
“心梗突发,送来的也比较晚,我们尽力了。”
“啊?”
俩人一听,都露出一丝难过,却没显得太悲痛。
“你们是患者家属么?有份证明要你们签一下。”大夫道。
“不不,我们就是邻居。这老头自己带着个孙女,我们以前是一个村的,哦,丫头在那边”
说着,三人找到何禾。大夫一瞧就很愁,这也太小了,签字做不得数啊!
他蹲下身,尽量温和的道:“孩子,你爸爸妈妈呢?”
“”
何禾抬头看了看他,沉默了几秒钟,又很低很低的问:“爷爷,爷爷是不是走了?”
大夫顿时卡住,对着个小姑娘,真的说不出口。旁边邻居也是心酸,道:“您就别问了,她爸妈好几年前就离家了,根本找不着,现在就她一个。”
“哦,情况还有点特殊。”
大夫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个小本子,道:“这样吧,我联系政府部门,看能不能帮上忙。你们简单登个记,丫头叫什么?”
“何禾。”
“住址?”
“铁梅路希望小区5号楼,331。”
嗯?
大夫手一顿,问:“你们是草河口搬来的?”
“呃,对。”
“那就好办了,我马上联系民政局,你们先等一会。”
话落,他便回到办公室,两个邻居叔叔则留下劝慰。
因为政府有政策,对异象移民,尤其是移民子女的生活、教育和就业问题,方方面面都很优待。
果不其然,没到一小时,就听哒哒哒的脚步声响,一男一女匆匆赶了过来。邻居们也算仁至义尽,见有政府接手,便跟小姑娘告别,各自回家不提。
男的叫欧洋,女的叫徐蕾,专门负责移民事务。
他们把何禾带到一间休息室,温暖的色调和整洁的环境,让小姑娘的情绪稳定了一些。这孩子挺怪的,不哭不闹,就是不说话,死静死静的。
俩人费了半天劲,才能正常交流